六磅炮又沉闷地吼叫
声，把装在炮膛里
罐子朝着几十米外喷过去，成千上万颗弹丸化作金属之雨，淋通道上那些后金官兵身。
“点火。”
其他火炮也纷纷朝着通道喷起霰弹，又是几十个溃逃后金士兵被打倒在拥挤通道上，剩下人踩着同伴死尸，疯狂地向外冲去。火炮
着他不听号令手下。
“不能下壕沟，那是送死……”句话还没有说完，发铅弹就从侧面射入他脖子，牛录脑袋张着大嘴飞到空中，划道曲线向十几米外飞去，无头尸体犹自站片刻，才心有不甘地扑倒在地。
面无表情黄石又观察会儿敌军动向，然后就抬眼向着远方看去，那里有努尔哈赤王旗，曾经有度黄石注意到对手大旗似乎正在急促舞动，战鼓也敲得更加激烈。对手似乎想靠着王旗和战鼓影响，来重新鼓起军队勇气，把他们从恐慌中拯救过来。
在努尔哈赤当时看来，只要能凑到跟前，和明军开始消耗战，那
用不多久明军整条战线就会因为兵力不足而开始崩溃，而旦这时停下脚步，那刚才牺牲也就白费。努尔哈赤仍然以为这里防御能靠突击拿下，又看到先锋已经靠得很近，所以更加舍不得放弃。
看到中军止步不前时，六十八岁老头焦急地催促旗鼓手鼓舞他们向前，更口气派过去好几队探马，让他们直接上去传令。但他努力白费，中军主力没能跟上前军脚步，而个别响应他号召牛录，也和前军起被无情地射杀在棱堡前空旷地带里。
“退兵，退兵，让孩子们撤下来。”
努尔哈赤艰难地吐出这段话，凄厉金声响起，这声音穿越几里宽战场，隐隐约约地送到前线。位于右翼皇太极回头看眼努尔哈赤旗号，又看看中央惨烈战况，最后把目光向自己右手投去：“中央垮得太快，实在是来不及啊……”
炮垒上，六磅炮把总镇静地看着前方通道，后金前军官兵开始向后逃窜，他们丢盔弃甲地能跑多快就跑多快，最前面人已经跑过第层缺口，正朝着西方仰面狂奔。在把总视野里，所有还能动后金士兵都呼喊着以最快速度逃离。棱堡上火铳排排地打下，不时有人被近距离射击火铳打得飞到半空，但敌军还是不管不顾地向缺口涌去。
“霰弹装弹完毕。”把总身后响起炮长平静声音，跟着又是声：“炮口校正完毕。”
分割敌军战线拦截射击早已经完成，敌军中军正向明军火炮范围外撤去，现在是追杀逃敌时候，把总看着矮墙通道上涌动着人头，头也不回地大叫声：“点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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