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启脸上闪过
丝不引人注意
失望，虽然黄石机敏地扑捉到
它，但脸上仍然没有流露出任何变化，他静静地等待着皇帝下句话。
“黄将军……”天启张张口却没能说下去，他似乎感到接下来话很难以启齿，天启最后抖手拿出封奏折，向着黄石递过来：“这封奏章朕已经留中，黄将军自己看吧，朕希望将军能看在朕面子上，体谅袁大人番苦心。”
“遵旨。”
黄石低头接过天启递过来圣旨，脸上仍然保持着丝不苟表情，实际却感到心脏已经要狂跳出胸膛。
——袁崇焕你会在奏章里大说特说要
认亲事情，绘声绘色地描绘当时不平和愤怒，然后再轻描淡写地解释下你议和念头，把它说成是大胜后种设想。奏章最后则会提到你才开口，这个小人就借题发挥地大吵大闹，还公报私仇，把几个人闲聊时话上纲上线，非要坐你这个大功臣个重罪而后快。
犹豫下，没有说话就又把头转回来，双手放在膝盖上，姿态也变得庄重起来。
天启盯着黄石眼睛说道：“黄将军，朕把外人都赶开，乃是因为有些事要问你，黄将军你定要如实回话。”
——大概是为荒唐弹劾吧？，长生岛锦衣卫肯定询问过部下，吴公公也肯定已经上秘奏。
黄石心中早有准备，他不假思索地说道：“微臣不敢欺君。”
“嗯，此番建虏入寇，宁远、觉华大捷，袁大人、黄将军都居功甚伟……”
黄石用指尖紧紧捏住奏章，这就是把袁崇焕举扳倒机会
黄石静静地听着皇帝说辞，文武不和自古就是国家大害，他知道皇帝定会调解，而皇帝调解对象定会是自己。
——那天拂袖而去以后，袁崇焕肯定会上表自参，因为袁崇焕绝不愚蠢，他定会设法先发制人，抢在之前给皇帝和内阁造成先入为主印象。不过……这点早就料到。
“……袁大人上表自参，让朕非常震惊……”刚才天启说话语速越来越快，等说到这里时候他停顿下，似乎又做最后番犹豫，终于缓缓问道：“黄将军，你两年前是不是曾向赵引弓赵大人提亲？”
黄石脸平静地说道：“回皇上话，是。”
——没错，袁崇焕，没有看错你。你直用“蛮子”形象为掩护，在这个保护色下，无论你做什
，别人都不好和你认真，哪怕你次次违犯朝廷法度，只要你高举着公心和憨直这两块招牌，别人就总是会体谅你，总是会觉得你情有可原。这次你又装出来幅蛮子假象，试图把挟私报复帽子扣在头上，可惜……已经看透你计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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