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石思来想去,如果定不接这道旨话,那也就只有辞官条路,不过黄石作为武将既不容易辞官,他也根本不会选择这样条路。
心有不甘黄石实在没有想出什说过去理由,最后只好重重地拜服下去:“恭请天安,万岁、万岁、万万岁。”
“圣躬安。”
黄石闻言挺身跪直,停顿秒后再次大礼叩拜下去:“恭谢天恩,万岁、万岁、万万岁。”
“天恩浩荡。”
而入,扬着下巴直挺挺地大步走向香案。两旁枪戟如林,长生岛官兵人人都换上鲜明衣甲,个个都连大气也不敢出口,只是紧紧握住手中枪杆,目不斜视地往前方看去。
使者直走到香案紧跟前才停下脚步,用力甩官服转过身来,满脸木然毫无丝喜怒之情,拉长声音叫道:“黄石接旨——”
黄石撩大红官袍,就在众人面前向着使者跪下叩拜:“臣在。”
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:……”
黄石在下面低着头听着,渐渐就越听越不对,等平调说完以后,站在黄石背后长生岛将领脸上也都流露出惊讶之色。可那使者还在继续念下去,这份圣旨写也真是称得上是热情洋溢,因为天启对黄石提督西南四省、迅速平定奢安之乱报有很大期望。
再次重复跪起、叩拜动作,黄石俯首应旨道:“永服辞训,吾皇万岁、万岁、万万岁。”
“宜厉乃诚。”
第三
“……朕躬临御以来,明法敕罚,急于求治……黄石忠以戴君,勇于报国,卿能抚定西南之日,朕又何吝通侯之路哉?钦此。”
使者念完圣旨后,就等着黄石叩拜,但等会儿也没看见动静,使者脸上忍不住就露出不悦神色来。
按照规矩黄石听到那个“钦此”“此”字时,就应该立刻拜倒山呼万岁。只是这圣旨虽然是恩旨,但旦黄石接下来,那辽东如何发展他就再也难以干涉。奢安之乱虽然亦是大祸,但毕竟历史已经证明,明廷力量是完全足以将其平息,而后金则完全不同,黄石天不看到后金政权咽下最后口气,他天就不能把心放下来。
不过黄石并不是文臣,作为个武将他要是拒绝接旨,那就实在有些太说不过去。更进步说,现在天启发给黄石这份圣旨经过皇帝下中旨,内阁拟票、拟诏,然后皇帝用玺,内阁首辅副签这整个套流程,就是文臣也根本没有封驳这份圣旨权利。
何况黄石现在所处天启朝还算朝纲严谨,他在脑子里回忆遍明朝武将威福自操行为,那也都是崇祯朝中叶以后事情,现在黄石如果拒绝接旨话,恐怕就会为千夫所指,以往黄石辛苦攒下点好名声也会付之东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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