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顾秉谦就颤悠悠地站起来打算下跪行礼,边冯铨见状也赶快站起来,跟着顾首辅起跪下,口中还颂扬道:“圣上,建虏倡乱以来,国家耗费辽饷千万,动甲士十数万
,虽说内阁首辅地位高,不过他不也是抢先开火嘛,下面就该轮到其他人上场,大家同殿为臣,也该风险均摊才是啊。
冯铨见状就咳嗽声,清清嗓子道:“圣上,袁大人这次事情是做操切些,但袁大人向就是这样,性子蛮些,但人还是勇于任事。兵法有云:将在外,君令有所不受,上次黄帅不也是自作主张?”
天启又皱皱眉头,凝神回忆会儿,摇头道:“不对啊,上次黄帅擅自去辽阳时候,你们不是都要朕降罪于他?怎这次辽东巡抚擅自派人去辽阳,你们就都说好呢?”
“圣上,上次黄帅勇则勇矣,但终归还是介武夫。”这次轮到丁绍轼出手,他把大拇指挑,铿锵有力地说道:“而辽东巡抚读书破万卷,胸中自有胆识韬略!圣上,辽东巡抚奏章上说得很清楚,他此次名为吊孝,实为探建虏虚实。”
“是啊,圣上。”眼看轮盘又转到自己眼前,顾首辅猛地抬起头来,眼中射出两道精光:“这次辽东巡抚派去使者也是有胆有识之人,据辽东巡抚奏章说:他断定‘八犬同牢,投骨必噬’,辽东巡抚番精心安排,已经成功地让老奴众子互相怀疑,不日就要开始自相残杀。”
“圣上!”冯铨声大叫又把天启目光吸引过去,他正色说道:“辽东巡抚奏章上说:他还义正言辞地勒令建奴立刻放下武器投降,束手听任朝廷处分,令建奴众子甚是惊惧!”
“是啊,圣上。”不给天启以思考时间,丁绍轼就紧跟在冯铨后面叫到:“辽东巡抚还说:已经决议接受招安,甚至还愿意献上两个弟弟以表其诚意。”
丁绍轼这段是原本历史上没有。这个时空在黄石武力威慑下,袁崇焕在吊丧之行后奏章上,除自吹自擂他袁崇焕侦查敌情得力、施展反间计导致八旗内乱、并勒令皇太极立刻束手投降、听任处置外,总算也是能拿出点真东西,不过……
不过丁绍轼接着说道:“辽东巡抚已经写信婉拒洪太献弟为质建议,示以信任和安抚之意。据辽东巡抚说,那洪太闻讯后更是感激得涕泪交流,极口颂扬大明天朝之恩德。”
“圣上,辽东巡抚威能服远人、德能释众疑、恩能结藩属、才能洞夷心,真真德才兼备之人也。若非吾皇圣贤,上天断——”顾秉谦狠狠地摇下脑袋来加重语气,直把脸上肌肉晃得乱颤,同时大喝道:“断不能降下此等良臣,老臣谨为吾皇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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