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鹤鸣经过长期思考后,最终还是摇摇头:“黄帅之言有些操切、鲁莽。这赤水卫深入永宁、水西腹地,距贼近而距吾远,若事先兴大军直抵播州,两贼必能后发先至,旦叛军设防赤水,兴兵播州不过是徒劳吾师罢;若派股精兵直趋赤水,就算时得手,也会被两贼南北夹击,等吾大军至播州时,先锋恐怕已是凶多吉少!”
黄石早就想好腹稿,所以张鹤鸣话音才落他就补充道:“张老大人,末将手下有三营精兵,其中尽是豪杰之士,末将以为,可派营直趋赤水,然后通过赤水河为他们囤积粮草,他们必能抵挡大队贼军,直到王师主力到达。”
听完黄石话以后张鹤鸣又思考半天,还是再次摇摇头:“兵法有云,先为不可胜在,后为可胜在敌,现在大明四省协力,二十万王师把水西、永宁二贼围困得水泄不通,此正所谓不可胜之势,眼下只要安心等待两贼露出破绽,便是可胜敌之时。”
“张老大人,奢崇明、安邦彦二贼都是土官,和四省土司们多有姻亲关系,私下售给他们粮秣叛贼不知凡几,这旷日持久地围下去,何时才是个头啊。”黄石嘴上说得好听,实际上他觉得这个包围网根本就是四面漏风,这大片叛军活动区,二十万明军根本就照顾不过来,更不要说这些明军中还有不少立场都很可疑。
至于张鹤鸣不可胜在、可胜在敌,黄石就更不同意,二十万明军线展开,这条环形包围网上就处处都是破绽。这里和后金面对形势也是样,奢崇明、安邦彦因为四面受敌所以没有时间向任何个方向发展,但两军长期对峙下去,随时都有被敌人窜出来抄掠番可能。
最根本是,张鹤鸣通盘战略就是什都不做,心坐等对方犯下致命错误。在黄石看来,这根本就是观望养敌,还不要说对方养精蓄锐后杀出来时你能不能顶住,只说这松松垮垮地坐在贵阳城里,点军事压力都不保持那对手又怎可能会出现破绽呢?
此时张鹤鸣仍在低头看着地图,人都快趴到桌子上。吴穆有心帮黄石说两句话,就在边咕哝道:“不知道湘江水量如何,也不知道赤水河水量如何,到底能支持多少兵马作战?”
黄石感激地看吴穆眼,冲着仍在观察地图张鹤鸣说道:“好教吴公公得知,这湘江水量甚大,足以在个月内囤积起数万大军所需,而赤水河水量亦不小,至少能支持三千人作战。”
吴穆大声地说道:“如此咱家就放心。”
张鹤鸣此时还皱着眉头凝视着地图上赤水卫,雪白长胡子也拖到桌面上,过很久、很久,张鹤鸣抬起头来正色说道:“终是行险,不妥,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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