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脸跟在张鹤鸣侧后。
张鹤鸣满面怒容,长长白胡子不由自主地抖动着,他左手保持在腰间玉带上,右臂前探向斜下,食指和中指戟出,向着跪在地上两个人喝问道:“奢崇明、安邦彦,你二人可否知罪?”
奢崇明和安邦彦也不答话,只是伏在地上磕头不止。张鹤鸣眼看着二人在地上把头皮都磕出血来,才又是声冷哼,朝着周围几个士兵挥挥手。当即就有几个士兵出列,把奢崇明和安邦彦捆起来。这两个人垂头丧气,也根本没有任何反抗意图。明军把他们二人捆好以后,就拖到下面关到囚车里面去,等着械送京师奏捷。
把二人拖走后,张鹤鸣就把刚才满脸怒色扫而空,他大笑三声,心满意足地转身走回中间座位,舒服地靠在椅子背上,手指还轻轻地敲打起桌面。黄石位置就在张鹤鸣侧面。除他们两人以外,大厅中此时还有黄石两个营官:贺定远和贾明河,这两个人也都各有个板凳坐,他们对坐在张鹤鸣和黄石下首,像是哼哈二将样地把住门口。
张鹤鸣岁数大,所以受降仪式到此也就算正式结束。他先是再次大大夸奖番黄石武勇,然后又把贺定远和贾明河也都赞扬通。他说无论是贺定远死守孤城、还是贾明河力遏归师,都是很大功劳,当然,这也都是和黄石领导分不开,所谓“强将手下无弱兵”嘛。
这次作战贺定远打得有些气闷。他本以为叛军会狂攻赤水卫,黄石临行前鼓动使他抱定种“风萧萧兮易水寒,壮士去兮不复还”慷慨悲壮之情。但没想到叛军根本经不住打。这个赤水卫城本也不大,周长不到三里。五千明军在赤水卫这座城市里呆,那真是守得密不透风,再加上福宁军火铳、大炮,叛军绝对是来多少死多少。
开始奢崇明来试探两次,明军尚未用上全部火力,就让叛军两次都碰鼻子灰走。此后永宁军就再也不来赤水卫找不痛快。后来安邦彦到,又组织次试探进攻。那次敌军进攻规模还不小,叛军围三阙,动员差不多万人同时攻城。磐石营见对方来势汹汹自然也不敢怠慢,大炮和火铳敞开劲地打出去,结果水西军从此再也没有来过第二回。
其后就是漫长持续守城时光。贺定远虽然几次想冲出城去打反击,但临行前黄石反复交代过“赤水卫不能不在,绝对不能不在”,还有“如果赤水卫丢失,福宁军就会全军覆灭”警告也直萦绕在贺定远心头。他经过几次反复思量,觉得不能图时痛快而陷全军于险地,所以贺定远硬是按捺住自己进攻欲望,每天望眼欲穿地盼着叛军来攻城。
不料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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