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来就是要挫挫他
锋芒！”钱龙锡冷笑
声，端起茶喝起来。当年阉党内阁把黄石调去平奢安之乱，除要分毛文龙实力外，也有觉得黄石风头太劲意思，所以打算想让他在西南消磨下锐气。
不料延续数载奢安之乱，黄石到后先是神行军三千里赴援，然后就把奢安之乱举荡平。虽然黄石把所有功劳都推给张鹤鸣，但明眼人还是能轻易看出这到底是谁功劳。不但朝中大臣这样想，就是京师说书先生也都把这份功劳算在黄石头上，在他们嘴里，平定西南首功张鹤鸣反倒成个配角。
崇祯收到奢安之乱平息后奏疏后，当即就向内阁垂询是不是可以给黄石赐爵，这可把文臣们吓得不轻。黄石不过三十岁，现在就隐隐有锋芒盖过文臣趋势，那再加以时日还能得？所以他们拼死拼活地劝皇帝放弃这个主意，边说先帝方去不宜重赏，边又是新帝登基当慎用朝廷名器，总算是打消崇祯小孩这个念头。
钱龙锡慢悠悠地饮口茶，然后又把身子往孙承宗方向微微探下：“圣上已经宣张翁和袁崇焕入京，估计就是要问平辽策问题。以
之见
他以两年为期，对闽海贼寇采用剿策。
不料崇祯并没有立刻批准这个票拟，而是把钱龙锡招去问话：“阁老，黄帅似乎不以水战闻名啊，这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？”
“圣上，黄帅实乃大明第猛将，以前黄帅常驻长生岛，以臣之见，那水战自然也是相当得，就是没有机会展示罢。再说黄帅武勋卓著，有大功于国家，既然黄帅如此情辞恳切，定要保俞咨皋戴罪立功，臣以为也不好驳这奏疏。”
身披龙袍男孩琢磨番，觉得钱龙锡说不假，他点点头道：“俞咨皋本来该当何罪？”
“回圣上，臣以为俞咨皋罪该论死。不过他多年戍边，为国家收复澎湖，就算治出死罪，臣以为也该罪减等，剥夺世职也就差不多。”
“好，既然罪不当死，那就听黄帅保他戴罪立功吧。”
“圣上明见万里。”
钱龙锡回去就下令速发圣旨给福建，改抚策为剿策。同时扣住罢免朱冯、提拔熊文灿为福建巡抚前去招安郑官圣旨。晚上下班后钱龙锡就亲自去拜访孙承宗，既然是阁臣到访，孙承宗自然也不敢怠慢，两个人分主客坐定后，没几句话就同辈论交。
又过许久，孙承宗终于问起钱龙锡来意，后者就把今天黄石和朱冯奏章讲给孙承宗听，连同内阁决定也都告诉孙承宗。
孙承宗有些迷惑地问道：“机山兄，这是何意啊？从未听说黄石以水战见长，何况以福宁镇镇兵力，如何能迅速扫平倭寇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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