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送走
俞咨皋后，黄石又把施策叫来。他这次把施策安排和俞咨皋同船，以便就近观察和学习俞咨皋
指挥。黄石把无关人等遣开，直截当地问道：“施兄弟，你觉得俞老将军这次战败到底是能力问题，还是轻敌情绪、水兵经验和火炮质量？”
施策似乎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，他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：“轻敌，太轻敌，以往训练时候就对海寇不屑
顾，出兵后更是觉得官兵到海寇就会作鸟兽散。”
“不是能力问题？”
施策斩钉截铁地回答道：“绝对不
炮和近三千炮手，加上距离远心理上也比较放松，就仗着人多炮多和海寇打个旗鼓相当。
可是等到海寇出动纵火船后福宁军就开始吃力，大部分炮手因为紧张、技术不过关等原因根本无法阻止敌军靠近。海盗们心里都憋着股气要让官府知道知道他们厉害，而官兵大多没有这种战斗意志，所以等到海寇大批小船冲上来接舷战时福宁军就崩溃。
仗着俞咨皋指挥海战多年经验丰富，他见大事不妙就当机立断下令撤退。俞咨皋看出海寇似乎是认为官兵会逃回漳州，所以他就指挥全军拼命向北跑，虽然又被海盗通狂追猛打，但是他还是领着部分船只成功逃离战场。
“
军共损失大舰四艘，小舰十艘，官兵损失三千余人，大人给二十艘海船也都被贼人抢去。”俞咨皋越说声音越低，最后神色黯然地说道：“末将本该自裁才是，但总想着要把得失报告给大帅……”
“幸好，幸好！俞老将军能平安回来，真是军大幸。”黄石连忙安慰俞咨皋番。整场战斗他从头到尾听遍，看起来主要是官军经验和斗志问题，此外还有就是火炮威力不够大。俞咨皋虽然犯轻敌等错误，但看起来他指挥能力并不落在下风。
“俞老将军您放心，银子和船会去想办法，很快俞老将军就能再与海寇决雌雄，尽管放心好。”
黄石说得越是客气，俞咨皋心下就越是不安：“大帅，军中有功必赏、有过必纠，才能……”
“俞老将军，说实在话，根本就不会打海战，能做只有想办法铸炮、造舰，其他就全都靠俞老将军。”黄石说也确实是大实话，让他去指挥水师和郑官打，那是断无生理。而他手下其他人恐怕也没有这个本事，比如贺定远什
，让他们去指挥水师和谋杀毫无区别。
“俞老将军，黄石前程性命、福宁镇数万官兵生死、还有闽省百万父老安危福祉，都要指望俞老将军。这就动身去泉州找朱大人商量银子问题，定能重建水师，俞老将军不必操心。”
“大帅言重，末将定加倍用心操练水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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