凭借又次靖海大借款顺利发行,福宁军再次重振旗鼓,无数火炮和船板源源不断地从军工司流出。俞咨皋也已经带着万水师官兵返回霞浦,路上福宁军始终处在福建百姓欢呼声包围中:“福宁军,们福建子弟兵!好好干,别让父老失望。”
回到宁德水师基地后,官兵就立刻开始紧张操练,他们随时准备再与海寇决雌雄。
而闽海海寇在狂欢数日之后,再次陷入巨大恐慌之中。因为这次作战之前,郑官、刘香七等人为鼓舞士气,向部下们信誓旦旦地保证官兵经不起再次失败,但看眼下这个架势,就是他们再把福宁军击败百次,福宁军也会第百零次重建。
进闰四月以后,郑官再次请求招安。这次郑官不要求官身,只要求特赦并且允许他们保存手中所有船只,另外要求得到商税上优惠。自然遭到福建布政司再次拒绝,不过这次朱冯没有动手打人。
这个消息传回中左所时,已经是闰四月十日,大批海寇喽罗闻讯后哗动,他们纷纷痛骂大头目郑官、刘香七等人“欺众”。
不在邸报上欺众,以诚待人、童叟无欺……”
“青天大老爷既有如此爱民之心,等也定会全力支持官府!”
朱冯好容易才和衙役们把热情百姓安置好,等他默默地走回衙门中时,黄石也已经闻讯赶来。朱冯和黄石轻声打过招呼,默然良久后突然蹦出句:“闽省义民竟如此众多,吾未尝知也、吾亦未尝闻也。”
“全是朱大人教化之功。”刚才黄石已经从个衙役那里听说外面故事,他微笑地看着朱冯,顿顿后又说道:“朱大人真乃当世鸿儒!”
朱冯楞会儿,又盯着黄石看片刻,若有所思地问道:“黄帅定也是念过儒学?”
经过番极力弹压,这场风波总算是平息下去,但暗流却仍在人群下涌动。身心俱疲刘香七走到厦门港前,无奈地想散散心。目前厦门和大陆联系几乎全面断绝,闽省百姓都自发组织起来支持官府禁海。刘香七冲着大海发出不解愤怒喊声:“明明是们打赢啊,是们直在赢啊,怎士气反倒会跌落到这种地步啊?怎全闽百姓商民个个
黄石老老实实地回答道:“广宁之战后,末将和故广宁知府高公起退向山海,路上高公曾经指点过末将二,还送末将几本书。”
“老夫但饮高公香名,可叹不得见。”朱冯抬头看看月色,沉吟着说道:“黄帅,嗯,不知道黄帅现在有没有兴致,愿不愿意和老夫切磋番。”
“能得朱大人赐教,末将不胜荣幸之至。”
……
崇祯二年闰四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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