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石惨然笑下:“继续说,还有什?”
“遣散勤王部队也是罪;还有坚请入城,这又是和临阵脱逃差不多,而且听说袁崇焕直到京师城下,还不忘记打着议和用喇嘛,如果是平时这倒也没有什,但眼看建奴蹂躏京畿、荼毒百姓,他不但不义愤填膺地与建奴死战,反倒还带着喇嘛要求朝廷议和,这就太令人发指,不能不让人怀疑他就是引敌入关,以此胁迫天子。”
杨致远打个响指:“如果袁崇焕自己不承认有通敌行为话,能定下来罪就是‘付托不效,专恃欺隐,以市米则资盗,以谋款则斩帅,纵敌长驱,顿兵不战,援兵四集,尽行遣散,及兵薄城下,又潜携喇嘛,坚请入城。’差不多就是这样。
又输金求德百两银子。”
金求德对袁崇焕推算与随后发生事情基本符合,杨致远也只能愿赌服输,听到黄石取笑后杨致远晒:“其实赵家那事按说该算赢,不过算,不和小弟计较。这次金求德确实是赢,不过想皇上还是不会给袁崇焕定通敌卖国罪。”
“杨兄弟还认为袁崇焕没有卖国?”
“这个可没说,末将只是说皇上恐怕不会给袁崇焕定卖国罪,只要袁崇焕自己咬死不承认,这个罪就定不下来。”杨致远除精通福宁军军法,同样对大明律也非常熟悉:“如果在们福宁军,毫无疑问这就是卖国。因为们福宁军只看个人做什而不问他到底在想什,不过根据大明律,个人要被扣上卖国帽子,除有卖国罪行外,还必须得到他亲口承认他确实想卖国。”
“那按照大明律,杨兄弟认为袁崇焕会被判什罪!”
“如果皇上不死保他话,嗯……”杨致远低头沉思起来,然后慢慢地说道:“以前种种失职都不说,皇上最后把保卫京畿责任交给他,而袁崇焕也保证过不让敌军越过蓟西,但敌军就从他眼皮底下过来,个付托不效是跑不……几次上奏保证说会和毛帅精诚合作,数次隐瞒和建奴私下议和行为,偷偷买米给建奴,朝廷不问就不提,说他专恃欺隐也不为过。”
黄石插嘴补充道:“他杀害毛帅是为和建奴议和,这点你忘说。”
杨致远挠头道:“如果有证据……”
“就算有吧。”
“那还要加上以谋款则斩帅;嗯,几万军队从几万军队眼前天通过必然是故意,因此还有纵敌长驱这条罪;建奴十三日过蓟门,走三河、通州直线到京师,袁崇焕十四日出发,号称追赶敌军,但却绕河西务避敌不战,竟然比走近路建奴还早到京师三天,差不多已经可以算上临阵脱逃,只说个顿兵不战绝对不过份。哎呀,太多,太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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