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他可以在疗养院拍护士
屁股，叫她们给他做个汉堡。他宁可给自己倒
杯苏格兰威士忌，端坐在皮革椅子上，好整以暇地整理自己领带，最后用手枪打爆自己脑袋，也不肯慢慢等死。但阿尔茨海默病让他路在遗忘道路上渐行渐远，最终没有给他选择终结自己生命方式权利。
这种终结自己生命方式同样也适用于你。
桑德拉并不知道枪事，你知道她绝不会同意。你买枪是为
进行研究，毕竟作家只有对熟悉东西才有发言权。现在，你知道如果扣动扳机时不戴护耳器，枪声将会刺穿你耳膜；你也摸清枪重量、手感和气味。你几年前曾开过枪，从那以后它就直悄无声息地躺在桌子底下地板里，在黑暗中等待着，等待着在这事儿上派上用场。你是从汉斯那儿非法买来。你可还记得汉斯？到时候
会向你揭露关于他切，不过要是个布满文身人来找你，说你欠他钱，那这人就是汉斯。你真不欠他钱，不过汉斯是会做这种事儿人。你若还记得他就知道这是什
意思。
还是没有人告诉伊娃你患阿尔茨海默病事儿。她请几天假，今天上午过来，桑德拉也请几个星期假来陪你。整天她们都不停地谈论着婚礼：舞会、蛋糕、鲜花、礼服、伴娘——这就是未来。但对于现在你来说，这已是过去。伊娃将要嫁给个叫瑞克小伙子，你挺喜欢他。今天你准备烧烤，你们三个共进顿丰盛午餐，你很庆幸没有告诉她。可不久以后呢？
来给你说说伊娃。伊娃是上苍赐给你礼物。得知桑德拉怀孕那天，你激动得差点儿晕厥。其实，你没有马上向桑德拉求婚，你在沙发上坐两天，觉得责任重大。你就要当爸爸，这个念头简直把你吓得魂不守舍。以前你直以为养个孩子并不需要父母付出太多，但其实是需要，不然书店里怎会满是育儿图书呢？桑德拉买堆回来放在书柜里，但从未打开过，你也不怎读，也没必要读，因为切就像是顺其自然地发生。你会花几个小时来给伊娃组装新玩具，而在此前人生中你何尝做过这种事？看到她脸上表情，天啊，那笑容，那双跟她妈妈模样蓝色大眼睛，还有看到新鲜事物流露出来好奇神色……如果阿尔茨海默病还为你保留有丝记忆，愿上苍保佑，这些画面就是其中之。你直在想，也许随着她天天长大，对女儿痴迷也许会消耗殆尽，但也没有，只是趋于朴实和平淡而已。那年她七岁，喜欢看记录你成长录影带。那天她向汽车飞奔而去，想模仿电影《正义前锋》里那样帅气地滑过引擎盖，结果摔在车道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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