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告诉,需要怎样?”梅厄问,“你认为需要怎样,罪人才能逃脱法网?”
杰瑞没有回答,
“你不知道?拜托,格雷,你是个作家!你会擦去指纹吗?”
“想会。”
“你当然会,也会在你书中找到。还有什?你还会用漂白剂,对不对?你会对尸体用漂白剂吧?”
“差不多吧。”
“还会放火烧掉现场?”
什用。”梅厄说。
“人们读过书后不会想:这想法不错,也让试试。”他忽然意识到梅厄可能已经知道这点,只是想把他引入圈套当中;或者梅厄也没有这想,那他永远也不会说服他人相信不同观点。他知道他应该就此打住,但他还是接着说:“人们不会因为看篇小说就成为杀人凶手。人们首先会心怀恶意,等到书出版时,他们心中鬼胎已经深种。”
“那,是你书点燃导火索,这样说你不会介意吧?”
就像人们在交谈中问到这个问题那样,杰瑞深吸口气,然后他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梅厄。“那们就控诉作家们去吧。不要怪社会、司法、医疗、经济,别再徒劳地缩小贫富差距,别再责怪教育,不要在乎人民关注度够不够,不要抱怨最低工资不能维系基本生活,不要强迫人们做他们办不到事情,不要指责二十四小时新闻向人们灌输社会阴暗面,或者太容易搞到枪支。让们责怪作者,犯罪是他错,把所有作家都拘押起来,你世界就和平。”他感到心跳加速,额头上青筋,bao起,仿佛原来杰瑞回到身体里。
梅厄没有回答。杰瑞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占上风,还是说梅厄在思考他下个问题。果然,他问题接踵而来:“问你件事,”梅厄说,他语气和刚才样,如同闲聊般,“你有没有想过,犯罪小说家会比警察更聪明?你有没有想过,如果有人杀人并且逍遥法外,会不会那个人就会是你?”
“差不多吧。”
“把尸体藏匿起来?”
“也许吧。”
“所有你写书、进行研究、看过电影,敢打赌,你非常清楚警察取证程序。”
杰瑞没有搭腔。
以前也有人问过他同样问题,好像总有人以为犯罪小说家能在实施谋杀后逃出法网。他没有回答,梅厄接着说:“敢打赌,像你这样人,总以为你能做到这点,是吗?敢打赌,你认为你可以伪造犯罪现场,所以不会有人知道你到过那里。”杰瑞什也没有说。
“你书中人物是否也曾掩盖犯罪现场?”梅厄问。
“有时会。”
“有时会?”梅厄说,“那你会怎做呢?你书中人物又会怎做呢?”
“不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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