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警察呢?他们会认为是你在她家墙上喷漆吗?”
“可能吧。”
“婚礼进展得怎样?”
“这定会成为今年社交大事,桑德拉和伊娃都在四处奔走。明天晚上她们要前往餐厅试吃甜点,也跟他们起去,这样就不会乱跑。”
“
未来杰瑞,他们正在安装警报器,你能相信吗?天啊,接下来他们是不是要给你安装个巨大猫门啊?然后你得……等等,收到条来自亨利消息,亨利,管那个叫什?哦,这不是叫猫门,就是叫门而已。你得戴上个该死项圈,确保街上其他患有痴呆症老爷爷不会闯进来,然后抢劫冰箱、在地毯上拉屎、破坏客厅里家具。
其实这些都是那个谁主意,那个大胸心理咨询师。今天上午桑德拉给她打电话说你又出去游荡,咨询师说这确是会发生。明天会有人来,在所有进出门上安装警报器,包括车库门。窗户上没有警报器,因为如果你想从窗户逃走从而不触发警报器话,那说明你还是神志清醒;而警报器只是为防止“阿尔茨船长”驾驶着你身体失事而已。对于你走丢,桑德拉没有表示同情,反而落井下石。天啊,她根本就不知道那是种怎样感觉,她又不是受苦那个,她又不是失忆那个。要是你能找到车钥匙,你就可以买顶帐篷,开车到海滩,做棉花糖卖去,让你那个有控制欲老婆胡作非为去吧。
距离婚礼还有不到三个星期,你不敢看你信用卡账单。顺便说句,你也不用看。因为现在账单都在网上显示,而你又不记得账号或密码,所以无法访问。不过,说实话,未来杰瑞,在这场失忆游戏中,你想过说不定只是桑德拉篡改账号或密码。她想让你问她,然后她会告诉你还是原来账号或密码,但你反应不会让她满意。
你今天和汉斯交谈过,他过来看你。他不像桑德拉,他是站在你这边。他虽然不能感同身受,但至少也会同情下。他给你展示下脖子上新文身,比衣服领口要低点儿,所以他得把短袖往下拉拉,只见上面文着指甲大小“刀锋狂人”。
“老兄,喜欢你书。”他说,“为你骄傲。”
你跟他说警报器和外出游荡事,以及邻居对你指控。
“你定备受打击,老兄。”他说。他是你朋友里唯个叫你“老兄”人,其实你很讨厌这个称呼,但汉斯偏偏这样叫你,这是汉斯说话方式。“听起来像是马路对面那个太太疯。”
“是疯,她比更像是个老年痴呆症患者。”
“你什时候开始被软禁?”
“今天早上,不能在桑德拉不知情情况下开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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