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着房间,杰瑞看着他朋友,他还在读“狂人日记”。他看着靠在沙发扶手上抢,还有桌上刀。他回想着刚刚翻阅日记时看到内容:第二十天,人们通常以为,犯罪小说家知道如何逃脱谋杀,但你以为这世上只有汉斯才可以做到。他再次低头看着亨利那些零散纸页,开始读起来。
(1)沙文主义者,指盲目热爱自己所处团体,并对其他团体怀有恶意和仇恨,是种带有偏见情绪。
着喷罐。他即将走出大门,溜到街道对面,他心里好生期待。他知道史密斯太太会怀疑他,但他毫不在乎。他会否认,会建议她离开这个社区,因为有人总跟她过不去。
这是亨利写。
该死,那那时杰瑞在哪儿呢?
他继续往下读。亨利迷恋上花店老板。在婚礼前几天,他决定从窗户溜出去看她。那天杰瑞仍旧记忆犹新。他不记得自己溜出窗外,但他记得去花店,记得开车送他回家女人,记得在婚礼那天夜晚死去女人。
亨利并不喜欢甜点,他是个强*犯,是个杀人凶手。
还有很多页,非常惊人,他感到头皮发麻,大脑像是要炸裂般。因为做那些事情,他心中充满恐惧和愤怒。下面这篇日记标题是“搞砸婚礼当天个小时后”“不要相信汉斯”以及其他堆乱七八糟。开头写是亨利在沙发上醒来,衬衫上沾满鲜血。他在身上寻找刀口,他数着手指和脚趾,他得出结论,那些血不是他。他怀疑是在邻居家沾上血,他写道:“最先想到是街道对面那个又老又蠢恶婆子,她过来让修剪篱笆,就修剪她胳膊和腿,把她尸体修剪成坨无肢肉。”
他看看桑德拉,她还在熟睡。然后,他将衬衫藏在地板下,“百年后,蜘蛛和老鼠可以吃光它。”亨利可以记得晚上早些时候曾和梅护士说过话,但他记不得都说过什。他说那段记忆就像雾里看花、水中望月般。
亨利还说,有些东西他也说不清楚,不只是阿尔茨海默病缘故。
日记在那里结束。杰瑞印象很深刻,亨利·卡特又在玩弄他最拿手把戏:他将故事带进未知境地。多年以来,他工作是刻画人物、塑造情景,以种奇怪而又奇妙方式把真相联系在起。他是亨利·卡特,是个写作高手,能使巧合变得合理,给陈词滥调赋予新寓意,善于让讨厌他博主失望。他是个沙文主义者(1)。
他是杰瑞·格雷,他是亨利·卡特,他们俩携手将不合理事情联系在起。所以,现在要如何联系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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