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汉斯把枪偏向另
边，所以他可以看个究竟。就在这时，亨利开口说话
：“行动！”他尖叫着，那个词撞击着杰瑞
大脑，几乎和枪声样嘹亮。其实杰瑞知道，自己也喊出这个词。
就在汉斯扣动扳机那刹那，他用肘部猛击中汉斯腹部。子弹打歪，打中墙。杰瑞在椅子上转过身，现在战斗已经开始，这是他应该做，他心想，场战斗难道不是结束事情最好方式？发疯般老套互殴。不过，赤手空拳打斗是汉斯看家本事，他知道该如何做。不过，还有个不容忽视事实，那就是汉斯还有枪。现在，枪口再次对准杰瑞。又是声震耳欲聋枪响，他肚子如在灼烧般，像是肾脏被点燃。他双腿瘫软，房间里正寸寸变暗。他用手握住汉斯手，把枪推开，让它指向别处。年前，发子弹射向他妻子，年后，发子弹射向史密斯太太，发射进墙壁，发射进他肚子。现在，还剩下两发。
“刀！”亨利说，“拿起刀！为上苍，别磨磨叽叽！”它就在桌子上，他可以看到它，但够不着。汉斯正在把枪对准他，他动作慢吞吞。先是指向墙，再指向椅子，接着指向杰瑞肩膀，最后对准他胸口，随着枪步步对准，汉斯脸上表情也在变化，先是愤怒，然后是沮丧，继而是微笑。个“去你妈”微笑，个“
赢”微笑。“下个轮到伊娃。”汉斯说。
曲棍球棒，端仍然紧紧地攥在史密斯太太手里，在空中挥舞，击中汉斯前臂，虽然力量不够大，没有打断骨头，但足以把枪击落在地板上。汉斯伸手去捡枪，杰瑞伸手去够刀。他恍若看到它从桌子上掉落，滑到地板上，但没有，他手正紧紧抓住刀柄。他不再犹豫，拿起刀向杀死他妻子男人刺过去，为桑德拉，为花店老板，为苏姗，为伊娃，为受到过这人伤害每个人，为那些被“阿尔茨船长”毁掉所有人。更重要是，为他自己。他想起他所有愤怒，拼尽全力向汉斯砍去。
它刺进汉斯脖子。
刀横切进去，没入汉斯体内，切成个斜角。刀尖从前面露出来。杰瑞使出浑身力气，向前推，想把整个脖子切开，但切不动。这已经不那
重要。汉斯垂下拿枪手，另只手捂住脖子，血液像喷泉样射出来，喉咙里面发出咕噜咕噜声音。他挺直身体，双手捂着，不想让血流出来。但没有用。他眼睛里光已经开始暗淡褪色，他趔趔趄趄，靠在墙上，刀仍然扎在他脖子上。杰瑞俯身捡起枪，指着汉斯。
“这是为桑德拉。”他说，但还没等他扣动扳机，曲棍球棒又回到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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