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毅:“是,但是并没有惊扰府中家眷,所有家人都在东院,命令梅氏兄弟看门,任何人不得出入。动手时候没有惊动其他人,尸首已经抛于山崖下深涧。”
梅振衣摇摇头:“想说不是这些,只想问你为什要杀他们?”
梅毅:“少爷,这是为梅府安危以绝后患!那明崇俨既然敢陷害梅家,很可能是得到皇后授意,如果是这样此事连提都不能提。他找到齐云观,十有八九也是想通过吕纯阳来陷害菁芜山庄,明崇俨死,这些知情人都不能留。”
梅振衣:“你出手太狠。”
梅毅:“不得不如此!你想没想过,齐云观已是妖道帮凶,假如明崇俨阴谋得逞,梅氏家将死无葬身之地,难道他们就不该死吗?”
丹来吗?”
梅振衣:“废话少说!他还说什,你们又去留陵山干什?”
吕纯阳:“上仙还说要择处鬼神难测洞府修炼仙丹,带他去留陵山。”
梅振衣:“鬼神难测洞府?在什地方?”
吕纯阳:“东华上仙要炼制仙丹不能受打扰,禁止泄露。……啊嗷——在朝天洞!”他话稍犹豫,身上带刺树根就紧,发出声惨叫把实话说出来。
梅振衣看着他,心中感觉很是复杂,此人剑术高超,而且对自己与梅家忠心耿耿。那位没有见过面“父亲”派他来保护自己,就因为他做事“干净”不留后患。想当初梅毅来芜州路上遇到群妖怪起冲突,为不牵连菁芜山庄,赶尽杀绝之后才来见小少爷,足见其心性坚忍杀伐果决。他又想起孙思邈提及梅毅时说话:“自古利剑双刃,无事养于匣中,有事莫要滥用,他随你左右,所作所为与你亲自出手并无区别,你定要善加引导。”
看来孙思邈已经看透梅毅性情,希望梅振衣不要被他左右,而是要善加引导此人。可今天不小心,梅毅就已经灭齐云观满门。想到这里他又叹口气说道:“刚才
梅振衣:“朝天洞你认识吗?”
吕纯阳:“认识,就是领着上仙去。……东华上仙说,禁止告诉外人,他不想被打扰。”
三言两语,该问已经都问清楚,没来得及详说情形,梅振衣也能猜测大概。他此时连看都没有多看吕纯阳眼,转身对张果道:“已经清楚,你火速带此人下山,通知孙真人起赶往那个叫朝天洞地方救人。……先救到人再说,这个吕纯阳也先留着,自有安排。……梅毅,你留下来,还有话说。”
张果押着倒血霉吕纯阳走,梅毅问道:“少爷还有什吩咐?”
梅振衣看着他叹口气:“毅叔,你下手也太快,已经把观中道士全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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