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城外路上,清风明月不知从何处现身,梅振衣只介绍梅毅是自己随行家将,便不再多言。梅毅得少爷提醒,只是报出自己名字,并没有打其他招呼,尽管心中惊讶,但是脸上毫无异色。
这路上打尖吃饭,梅毅只伺候少爷,不多理会两位仙童,而清风、明月也不计较。梅毅此人是个最得力臂助,只要少爷吩咐事情,他都会丝不苟完成。这段路比前几天快多,到野外无人之处施展神行之法疾行,清风、明月也不紧不慢跟上。
清风、明月跟随身边也不是全然没有麻烦,那清风童子可能真是个惹事精,说不定什时候就能闹出意想不到事端来。
三天后经过处市镇时,有人在路边卖鸟,大大小小鸟笼子摆溜,花花绿绿鸟儿叽叽喳喳叫着很是好听。明月停下脚步看几眼,对清风说:“它们在说话,都是被后面那人从山上抓来,好可怜,放好不好?”
清风点点头,上前就把鸟笼子全打开
向您请教。脱困之后,径直回芜州,不去西北见父,这做应不应当?”
这话问出来,程玄鹄也不好不答,沉吟半响才道:“小受大走,亦为孝道。南鲁公若不遣人招你相见,你就不便去见,否则你是问罪呢还是谢罪呢?若谢罪你本无过,若问罪不符忠孝。……冠礼之前,只要你父不招,你便留在芜州好。”
梅振衣:“多谢先生指点!……毅叔,你向父复命之时,就说程先生讲这番道理,是个孩子,没什主见。”
这哪是没什主见,分明是借程玄鹄之口回话,这种话还只方便由别人说出来。梅毅答道:“知道!先护送少爷回芜州,然后再回军中复命。”
梅振衣想想:“你便随先回芜州吧,你这次离家匆忙,回去也好报个平安,芜州府那边,也烦劳你交待声。”
程玄鹄要派人护送,梅振衣直说不必,还有清风、明月跟着呢,实在不需要多余随从。当晚设宴为梅公子“压惊”,又在刺史府留宿夜,第二日清晨告辞启程。梅振衣没有骑马,也让梅毅弃马步行,梅毅不解其意,但也只得听少爷。
出城时梅毅问道:“据说是对仙童救你,并要随你回芜州,怎没看见这两位高人啊?”
梅振衣笑着答道:“他们在城外等,上路时就能看见。”
梅毅吃惊:“是你救命恩人,又是仙家高人,少爷怎能如此怠慢!你自去浩州府饮宴休息,却把他们晾在城外夜?”
梅振衣:“这不是怠慢,与那两位仙童,如此相处最好。也要提醒你,待会儿见到他们,不要惊讶,也不必刻意做什,照常赶路就行。”他又细细嘱咐梅毅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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