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药苦得很,光是闻着味,便知极难下咽,可明苏口气饮尽,眉头都没皱下,道:“们将鱼架起来烤吧。”
她们因时常要露宿野外,故而行囊中还备盐,烤鱼,撒些盐,应当能入味。
二人架起火来烤,这
郑宓见她,少见地动怒,将她拉到身边,语气又气又急:“你到哪里去?”
明苏敏感,发觉她生气,面上笑意便消下去,乖乖地解释道:“去捉鱼,捉鱼给你吃。”
郑宓这才看到,她双手冻得通红,衣摆都湿。
她不忍再责备她,将她手里鱼接过来,看,已去鳞破肚,在河边洗刷干净。
郑宓将鱼放到器皿中,而后捧着明苏双手,放到怀中,为她捂暖,口中叮嘱道:“你出去要先说与,寻不到你,会很担忧。”
往东,往西,面问路面走,前两日问田里耕作老农,知这带已到泰山山脚。
药丸与汤药夹杂着服用,今日是没有晚膳,此处又荒无人烟,郑宓便想煎副药,虽苦,但好歹是热,让明苏服下暖暖身子。
明苏则想起方才路上见条河,虽已是隆冬腊月,河水结冰,但兴许能砸开冰,捞两尾鱼上来。
明苏没做过捞鱼事,可她想,既有办法,总不能不试,让阿宓饿着肚子,于是她便去。
郑宓在庙中清理出块夜间休息地方,又生起火,为她煎药,这药很费功夫,得直看着,留意火候,既不能大,也不能小。郑宓全神贯注,时倒未发现,她去河边。
明苏也知自己走得急,忘与郑宓说声,惹得她担心,是她不对,她点也不争辩,也不说这鱼是专为郑宓抓,乖乖认错:“是不好,让你着急,下回定与你说。”
郑宓心软,余光扫见那两尾鱼,鱼不大,将将只手大小,明苏能捉到,必是费大功夫。
何况她知道,明苏虽是锦衣玉食地养大,可她很能吃苦,也很能忍耐,不会因为顿晚膳没着落便着急得忘离开前要与她说声。
这鱼必是为她捕。
过会儿,明苏手暖回来,汤药也恰好可入口,郑宓端药碗给她。
直到半个时辰过去,药煎好,郑宓唤明苏,要她来趁热服用,无人应答,方慌神。
明苏从未不与她知会便走开,她捧着碗手都在抖,想要去寻她,走出步,碗中滚烫汤药荡出来,溅在她手上,手便烫红。
她心中急得厉害,竟不觉得疼,只是奇异地镇定下来,想,明苏等等要喝。
小心地将药碗放到个台子上,而后才跑出去寻人。
跑到外头,明苏正好回来,她手里抱着两尾鱼,喜滋滋,像是得传世珍宝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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