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摆摆手,直言道:“今日召你来,便是要你替朕看着明寅与明辰。禁军与京防都有他们人,朕看全部换上轮朕方能安心。
还有朝中,党附于他们羽翼,得好生修剪上番,此事交由你去做。”
明苏怔,她知皇帝这病,她必能得不少好处。
却没想到,竟有这样大好事,修剪羽翼,便是给她光明正大安插心腹机会。
可世上哪有白得果子,后头必是有事等着她。明苏心生警惕,面上则做出诚惶诚恐之色:“父皇说哪里话……”
“文官就不说,朕向知晓朝中那起子文人,口口声声说着忠君,实则最是藏污纳垢……”
南面窗开着,想来是皇帝感觉好些,便嫌殿中药气重,命人开窗透风。明苏瞥眼窗外,天色已昏暗下来。
“可禁军、京防,他们都有染指,此事朕最不能忍!”皇帝怒道。
明苏回神,站起身,恭敬道:“父皇息怒,保重龙体要紧。”
皇帝摆手:“你坐,别站起来,说是他们,又不是你。朕疼你这多年,你是什样,朕还能不知?”
。
无为果真有几分本事,难怪入宫便得皇帝如此礼遇。明苏心道,面上则不多言,恭恭敬敬地站到旁。
皇帝缓缓咽下口粥,将碗往边上递,自有宦官上前接过。
他取过帕子,擦擦嘴,打量明苏两眼,笑道:“坐下说。”
立即有宫人送上杌子来。
“你不必多言,朕意已决。”皇帝斩钉截铁道,强势地令明苏别再开口。
明苏倒有些摸不清他想法。
忽然,皇帝像是想到什,问:“郑宓那孩子,你可寻到?”
骤然间像有
明苏便笑笑,依言坐下,可心中却不知是什滋味。
她年少时也是真心敬仰孺慕父亲,郑家案发时,她虽夹在中间为难,也不曾怨怪过什,母后死在她眼前,她痛苦气愤,迷惘无措,可念着他到底是她父亲,与她有十四年生养之恩,也不曾狠下心恨他。
谁知,她喊多年父皇人,面上说着疼爱,可心中却是拿她当个笑话在看。
“病场,看清人心,岁数到,也不得不服老。”皇帝叹道。
明苏忙道:“父皇万寿无疆,岂有老之说。”
明苏便坐,笑与皇帝道:“父皇好些?”
“好。不过是虚惊场,那些太医不中用,这才显得好似出什大事般。”皇帝轻松道。
“那就好,儿臣们也就安心。”明苏回道。
“你是安心,可他们朕看就不见得。”皇帝淡淡道。
明苏只装作听不懂,她心中想是,皇帝赶紧把话说完,让她赶得及在宫门下钥前再去趟仁明殿,逼迫皇后,当着她面把字写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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