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前他视人心于无物,而今倒在意起这几分敬意来。
“侍奉好上皇。”明苏下令道。
那几名内侍齐声应是。
到这时,明苏方望向郑宓,道:“娘娘若要回宫,正好与儿臣同行。”
郑宓回视她,她面上还是冷,眼中残留着对上皇讽刺,郑宓时没醒过神来,隔会儿,方道:“好,与皇帝同行。”
而今却是个狼狈不堪,教内侍压制着动弹不得,个闲闲淡淡地站着,高高在上,冷眼瞧他这落魄。
这模样明苏,显得锋芒毕露,又极冷酷。落入郑宓眼中甚是陌生,她平日在她面前,总是温温煦煦,仿佛全无棱角般乖巧。
明苏将那几封信交与内侍收着,口中则道:“父皇践祚数十载,自少不得栽培些人出来,儿臣驽钝。
看不出哪些人为父皇效命,哪些人尽忠于朝廷,只得个不落。”
太上皇顿时急,忙道:“你要如何个不落?难道仅凭几封书信,便要朝朝廷大臣下手吗?”
是越发地冷下来,哂笑着道:“父皇说谁不盼着天家和睦,此话怕是不尽然吧。”
面说,她面自袖袋中取出几封书信,太上皇见她拿出这几封书信,陡然间变脸色。
明苏笑意又淡几分,冷冷地觑着上皇:“朕看,父皇就不盼着天家和睦。”
“俱是伪造,来冤枉朕!”太上皇高声道,说着扑上去,欲夺下这几封书信。明苏只微微侧下身,便让太上皇扑个空。
那几名明苏带来内侍立即上前,架住他,看似护卫,实则压制。
明苏点下头,做个请手势,郑宓举步往外走,走出两步,她听到身后脚步声,明苏跟在她身后。
“明苏!”太上皇突然高喊,“你不能将朕幽禁于
他心急如焚,说到恼怒处,欲直起身来,却仍被内侍牢牢压制。
明苏望着他,眼中波澜不兴,只冷冷地望着,过好会儿,方道:“天下与臣民在父皇眼中皆不过如草芥玩器,兴起时逗上几下,都算是天大恩惠,怎如今,却如此在意起区区几个大臣性命来?”
此言出,太上皇便似受极大羞辱。
郑宓倒是猜到些缘由,他失大位,退居上华宫,能支使人自然是日比日少。
眼下仍与他有所联络大臣,且不论私心如何,待他总归是有几分敬意在。
太上皇挣扎下,见挣脱不开,登时大怒,斥道:“松开!”
自然无人奉令。
“这些书信皆是儿臣自宫门口截下,看来父皇很晓得其中写什。”明苏不紧不慢道。
太上皇闻声,不再挣扎,望过去,咬着牙道:“你待如何?”
他二人,皆着明黄,衣袍上亦皆绣金龙,本是至尊服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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