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笑带着些居高临下戏谑,目光低沉,颇有几分久居高位傲慢之气。
若是大臣们见着,多半惶恐,难免提心吊胆地揣测陛下用意,郑宓却想起昨夜那个猜测,眼中不由地泛上笑意。
明苏正认真地说着正经事呢,便见郑宓面上带笑,不由疑惑地问:“怎?你笑什?”
郑宓哪敢将这猜测说出来,明苏若是知道她在想什,非恼羞成怒不可。
她立即收敛容色,镇定而沉着地摇摇头:“没什。”
郑宓思索会儿,仍是听她。
又过片刻,明苏“哎”声,话都到嘴边,郑宓抬起头来,含笑看着她:“陛下,观棋不语。”
明苏抬手捂下嘴,神色间却很轻快,郑宓也将手中棋子丢回棋笼里,不再下。
“今日不忙吗?”明苏随口问道。
郑宓点点头,太上皇没,那些浮动人心便跟着清静下来,全部安分,她这执掌宫闱太后自然清闲。
百姓休戚相关大事,半点都轻忽不得,使得明苏每回拿起朱笔,打开奏疏,都觉得这天下沉甸甸地坠在她肩头,坠得她满心沉重。
玄过侍候在旁,直到她将案头奏疏都批完,揉着自己肩膀站起来,方上前禀道:“太后娘娘来,就在后殿等着陛下。”
明苏神色振,也不揉肩,面快步朝后头走,面问:“怎不早说?”
她问得急,玄过也不怕,笑着回道:“娘娘吩咐,不让小搅扰陛下勤政。”
他们说着就到后殿,明苏推门而入,玄过极有眼色,留在外面,还将门带上。
奇奇怪怪,明苏想到早上阿宓便是这
明苏便长长叹口气:“可忙。”
说着便将早朝上事讲遍。
“看平江王世子多半不干净,让大理寺卿去查,他这爵大抵是袭不成。”明苏说道。
郑宓当这久皇后,他们明家亲眷里事也听说过不少,平江王世子确实风评不大好,闻言想想道:“老平江王不止子。”
明苏颔首,不知想到什,突然笑笑:“这会儿大概都惶恐着吧。”
郑宓等她个时辰,却也不觉得烦,随手摆局棋,自己同自己下着玩。
见明苏进来,她也没起身迎,只抬眼望望她,便笑着又低头,将目光落在棋局上。
玉石棋子落在檀木棋盘上声音格外清脆,明苏走到她对面坐下,郑宓又落下子,明苏便在边上观棋。
观几步,她忍不住指点道:“不对,白子落这儿就陷入黑子圈套里,该下到那里才是。”
郑宓依她,将棋子拣起来重放,又下几步,明苏又开口:“黑子不能走这步,走那儿,将网织起来,就能困得白子进退维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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