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迟焰样凄凉和迷茫。
程虎来接他,开着车,下车走过来就大大给他个拥抱,眼睛都红圈:
“走,哥请你吃饭。”
程虎要带迟焰去最好饭店接风洗尘,但迟焰却拒绝:“不虎哥,随便吃点就行,不想在外面待着。”
程虎和迟焰相处多年,自然而然知道他顾忌,
迟焰紧紧顾已手,无声心疼。
“有段时间看谁都是你,声线像,背影像,身高差不多,甚至发型,都觉得是你,可是每次上前确认都不是,还被人骂神经病,后来时间长,也渐渐明白你真离开。”
“回来。”迟焰说。
顾已看向迟焰,没理他这句,直接问:
“7年前,你为什不回来?”
对,他喜欢迟焰这样自信,对自己爱他这点,毫不怀疑。
迟焰喝口酒,顾已盯着杯壁上淡淡痕迹,轻声开口:
“当年伤人,有没有做噩梦?”
“有。”迟焰静默几秒后才出声回答,视线落在自己手上,笑下:“手也抖,吃饭都拿不住筷子,洗脸时候偶尔还会觉得水龙头里流出水是血,挺瞧不起自己,明明伤人恨不得他死,却还会因为他有这样感受。”
顾已伸手过去握住迟焰手:“这和他是好人坏人没关系,这和你有关,你是好,只是遇上坏事。”
这个问题顾已之前问过,迟焰没有说明白,插科打诨就过去,顾已也没有逼问,但坦白局这三个字从顾已口中说出来时候,迟焰就知道这个问题是避不开,他没意外,却还是静默几秒才开口:
“回来过,也偷偷看过你。”
顾已整个呼吸都滞住。
“那个时候情况不太好,不敢站在你身边。”迟焰笑着说。
7年前迟焰刑满释放时候是北城深秋,他走出那扇大门看到是片光秃秃树,草坪也成枯黄色,这里远离市中心,不讲究什所谓市容市貌,他能看到这个城市最为真实秋色。
迟焰拉住顾已手抬起放在嘴边吻吻,接受他安慰。
顾已笑笑:“到你。”
“已哥焦虑症是因为吗?”
“是。”顾已很诚实:“你知道精神状态在你离开之前就不太好,你走以后压力没,但其余什心思也都没,就是想找你,想把你找回来。”
“开始疯狂寻找还不觉得怎样,后来找年多时间渐渐平静下来之后才发现不能想你,也不能提你,只要想到你名字,身体就好像自动有反应,就像你上次在地下停车场看到那样,会呼吸困难,会发抖,但后来也渐渐习惯,因为总不能不想你,所以就要学会和它和平相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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