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现在,连味道都没有。
心寸寸沉下去:“哦……好。”
沈致湘忙着谈恋爱,倒也顾不上对严行搬出去事儿发表什看法,他只是感慨句:“有钱就是任性啊……”
把严行柜门阖上,然后走到严行床前。他床铺也收拾过,床单抿得平平整整,借他被子也方方正正地叠好,放在枕头上。
“哎对!”沈致湘说,“差点忘,严行还说,你被子他不用,那个被罩他拿去干洗过。”
“哦,”俯身把被子抱起来,“谢啊。”
释下吧,就说要和朋友合租。”
“严行……”
严行脚步顿,但到底没回头,直接走出教室。
站在只剩下教室里,觉得这教室好大好空旷,突然意识到,严行离开。
是那种物理上离开,他不在身边。上课时候没人再提醒这里该做笔记,吃饭时候没人再坐在对面,走路时候扭头,也看不见他那双好看黑黑白白眼睛。
“客气啥,”沈致湘笑笑,手里正抱着手机和杨璐聊QQ,“严行也是看得起,让记这多要转告……”
是,想,什都让沈致湘转告。严行连话都不想跟说,或者哪怕发个QQ消息,也不愿意。
晚上睡觉,把那条被子搭在最上面,被股淡淡橘子香环绕。是橘子香,不是桂花香。
“有天男人用理论和制度建立起世界会倒塌,她将以嗅觉和颜色记忆存活。”
对,这个世界有很多理论很多制度,比如异性恋,比如男女婚姻,比如生育后代。反抗不这些悠久而顽固理论和制度。只能凭着那点点熟悉味道,沉默地构筑自己记忆。
严行说,张回,那是你问心无愧。
其实,其实想——也不是问心无愧吧。
这之后,每天都自欺欺人似,从早到晚除上课,直待在自习室里。直到四天后,晚上睡觉前,沈致湘说:“诶,今天严行回来拿东西。”
打个寒颤,看向严行柜子,才发现他柜子敞着缝,把柜子门打开,看见里面空荡荡。
沈致湘:“严行说,要是有啥放不下东西,都可以往他那儿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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