轰——
我问:“是……什么行不行?”
严行笑了:“就是你想的那件事。”
我像一只被丢进沸水的大虾,一瞬间就烫透了:“我……我们……”我们才在一起第三天,这是不是太早了?!
不,不对,不是早不早的问题,而是——我竟然要和严行做那件事了?!
我几乎可以想象到那个画面,停了暖气的夜里,严行是怎样咽下凉冰冰的矿泉水,然后一根接一根地抽烟。
那时候他在想什么?是在为我而难过吗。
“我没事,”严行安抚似的,指尖在我手心里挠了挠,“也不冷,我这儿有电热毯呢。”
“今晚就搬回去吧,”我轻叹一口气,无奈地说,“寝室起码有暖气。”今天可是零下七度。
严行忽然贴紧我:“哎……张一回,”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,“其实咱俩挤在一起,也不冷。”
严行去拿水了,我坐在他床边,默默打量这房间。一张床,两个床头柜,一个衣柜,除此之外,什么都没有了。
严行就在这空荡荡的房子里,住了将近一个月。
“一回,”严行递给我一瓶矿泉水,“你慢点喝,水有点凉。”
“你……”我看着严行,忍了几忍还是没忍住,问他,“在这儿没有热水喝?天天喝矿泉水?”
严行愣了一下,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:“我还没买饮水机……”
这和牵手拥抱接吻是不一样的,这是我第一次和一个男人谈恋爱,第一次将要和一个男人……做那件事。虽然男人和男人就算做了也不会留下什么痕迹——但这是不一样的。这是不一样的。尽管我说不清有什么不一样。
“一回,”严行的嘴唇贴着我的耳朵,“别怕,很舒服的,我保证。等
严行的手抚上我的脸颊,他笑着说:“你的脸好烫啊。”
然后他摁着我的肩膀把我推.倒在床上,嘴唇轻轻摩擦我的下巴,然后是我的嘴唇,我的鼻梁,我的额头。我怀疑如果现在严行扒开我的领子,那他会看见我的左胸口处飞快地一起一伏。我的心脏要跳出来了。
严行整个人伏在我身上,暖洋洋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脖子上。我侧着脸,鼻尖蹭到他的被子。熟悉的桂花味儿丝丝缕缕钻进我鼻腔。
我结结巴巴地说:“严……严行,你,呃,我们……”
严行轻声问:“行不行?”
“那不能烧水吗?”我说,“没煤气?”
严行点头,低眉垂目,像个认错的小孩儿。
我捏着手里冰凉的矿泉水瓶,继续问他:“这房子没暖气?”感觉和外面是同样的温度。
“有的,有地暖,”严行急忙说,“就是……前几天坏了,我听说楼委会正在向物业反映……”
“你——你这住的是什么地方。”我攥住严行的手,心里满是复杂的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