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侑言有些哽咽。她还是说不出口,还是无法坦诚地告诉景琇,那只是她卖歌部分原因。
她说不出口,她那段时间她几乎没有工作、没有收入,带来积蓄所剩无几,生活捉襟见肘。做音乐要钱、设备要钱、房租要钱、餐饮要钱、交通要钱,和景琇谈恋爱,也要钱……
恋爱中,有来有往,景琇从不吝啬在她身上花钱,她又怎可能厚着脸皮直让景琇单方面买单?
可
和懦弱,让想到自己,所以忍不住地同情她。可是你说得对吧,味沉溺于自己情绪中,把关心自己人隔离在自己情绪之外,样是自自私人。”
“从前总有很多话,很多事,很多情绪,像宁薇样,说不出口。不知道该怎和你开口,不知道怎和你解释,甚至,不想也不敢让你知道。”
“晚上池冬青提到郭汶时候,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,很紧张。因为不知道,当年,你究竟知不知道,曾经,卖过首歌给郭汶。就是你问,你觉得很相像那首歌。郭汶发行那个是最终定下来版本。”
季侑言喉咙开始发涩,呼吸沉重。这样把自己剖开给别人看,并不是件容易事。但她还是咬着坚持下去:“你记得吗?刚出道年,发两首线上单曲,是最满意作品,可是毫无水花,很失望,却又很不甘心。曹天驰不想让唱歌,他说华语市场不景气,让先去演戏,攒攒名气再来唱歌吧。不愿意,认为当时签他是为唱歌不是为演戏,他嘲笑几岁还这爱做梦,认不清现实,把作品贬得文不值。”
那些刻薄话语,很长段时间,都是季侑言午夜失眠祸首——她陷入无限自怀疑中。
“有天,有个音乐制作人找上,他说很欣赏歌,但曹天驰对外推所有合作,暂停切工作,所以他只能直接来找。以为是机会来,满怀期待,然而这个音乐制作人看过作品后,却告诉,作品是不错,但在手上是浪费。”
“他想代个很红歌手向买歌。他说,在现在市场下,歌好不好,能不能火,不仅仅是作品本身质量来决定,更重要,还要看这首歌是谁创作,是谁演唱。”
“名气、人气比才华更有价值。是人,糟蹋歌。”
季侑言有些说不下去。
她咬着牙给景琇继续打字:“起初是不愿意卖,后来,自己出资制作又首单曲发行后石沉大海,曹天驰再次劝认清现实,开始迷茫。最后,把歌卖给郭汶,太想知道,到底是歌不行,还是,这个市场,这个现实不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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