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你想碰你吗?”陶行若带着金丝边眼镜在看书,似笑非笑地问她。
阮宁薇立时惨白张脸。
陶行若哂,摘眼镜,合上书。她把阮宁薇拉进怀里,“和有情人,做快
陶行若在卧室浴室洗澡时,阮宁薇在另间浴室,机械地擦干身子,真空裹件浴袍就出去。她眼泪已经为母亲流干,心也麻木。她想,迟早都要有这天,难道人家给钱,还要照顾你心情适不适合做吗?
可出乎意料,陶行若出来看到在床上衣衫半解她后,眼神灼热,掀开空调被坐上床,伸手抱住她。
而后……
搂着她什都没有做地睡觉。
阮宁薇陷在她怀里,闻着她身上沐浴清香,整个身子都是僵硬。
阮宁薇不是没有记恨过陶行若趁人之危。
她算不清楚自己和陶行若认识多少年,即便没有过深交情,她也始终以为陶行若只是看上去难以接近,实际上还是个正直善良人。
所以,她不能理解陶行若为什从天而降,给她个希望,而后又逼她陷入绝望。
可她已经走到山穷水尽。自从无法入戏之后,她演艺事业几乎完全毁。在母亲出事之前,她已经很久没有接到工作,而从前赚下钱,已经悉数偿还父亲死前欠下赌债。
她看着在重症监护室里奄奄息母亲,别无选择。
她不知道陶行若是什意思,是欲擒故纵,还是,看见她哭丧着脸时没兴致?她好像想很多,又好像什都没有想出来,最后敌不过困倦,竟是沉沉地睡过去。
后来,夜夜如此。
时间久,她对母亲苏醒期盼渐渐死心,陶行若为她转院,派专门护工照料母亲;每周三次探望,陶行若有时候陪她起去,有时候派司机送她去。
再后来,陶行若签她进公司,给她资源,给她机会。
可从始至终,陶行若都没有碰过她。她惴惴不安地过两个月,终于在又次共眠晚上,问出她疑问。
她接过陶行若卡,住进陶行若家,甚至,搬进她卧室,与陶行若同床共枕。陶行若妹妹见到她时欣喜若狂,可她却连虚假笑都挤不出来给这个可怜乖巧小姑娘。
她从来没有想过,再穷再苦都没有妥协过自己,有天她会为钱出卖肉体,做有钱人玩物。母亲如果知道,兴许会骂她白读圣贤书、寡廉鲜耻吧。
可比起委身于借钱时那些和陶行若心思相同猥琐男人,陶行若算不错。
她自嘲。好歹,符合性取向。
母亲救回来,可是,清醒希望渺茫。她在医院没日没夜地守周,最后被陶行若强硬地带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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