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做他们理想中女儿,太累。委曲求全,他们从来觉得理所应当。如果明天就像那个朋友样死,那活着这些年里,有过什能证明作为自己,真切活过东西吗?那天晚上失眠到天亮,直这样问自己,越想越恐惧。发现好像要找不到自己。”
“订婚前,下定决心,不想
可喜欢对他们来说,是个缥缈又幼稚词,根本就不构成理由。”
“阿琇,你知道吗?其实是个很懦弱人。从小被束手束脚惯,连挣扎都像是象征性。挣脱不开,就习惯性地想要给自己找点舒适,说服不别人,就习惯性地说服自己。说服自己,其实大家也不都是因为爱情才结合在起,可能喜不喜欢也真不是那重要,他们上代人都能这过来,不也好好,应该也可以。又或许,还是有可能慢慢喜欢上陆放。于是妥协答应订婚。”
景琇心拧成麻花,紧咬下唇。
季侑言看出她难过,勉强开个玩笑逗景琇:“现在看来完全是无稽之谈。毕竟,你看,都弯成回形针。”
可惜,她们谁也没有笑出来。景琇看着她笑得比哭还难看,直在眼里打转泪水也落下来,她抬手很快地擦去。
“可是,在订婚前,去医院看望个朋友。她是大学时候参加校外音乐社团好朋友,突然罹患重病,时日无多。其实那时候已经和她断交很久,因为参加社团那段时间里,做出很多父母觉得出格事,包括逃课参加歌手赛、夜不归宿搞音乐,这些朋友,在父母眼中是不务正业带坏人。那时候到争取保研资格关键期,所以父亲明令禁止不准再混在里面。争不过父母,就真懦弱地远离他们。”
她每说自己次“懦弱”,就像是在自己心上剜刀,也像在景琇心上剜刀。
“去看望她那天,她让给她唱首歌。她说很久没听唱歌,她以前不开心时候,听到歌声,就会忘记切,歌,有治愈人奇效。临走时候,她问句话,她说,辈子很长也很短,你就真甘心,直这样听话地活下去吗?”侑言,觉得你,特别特别,可惜。季侑言想起朋友那时苍白脸和惋惜语气,鼻子塞得像是要不通气。
景琇看着她哭,跟着她无声地泪流满面。
“说完这句话后不久,她就去世。去送她,同社团朋友给把吉他,说是她留给。背着那把吉他回家,父亲看见吉他就想起之前逃课事,脸色下子就发沉。又是山雨欲来架势,突然觉得很没有意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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