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季侑言却说,“但当时好像也有那个不经意瞬间,仿佛被隔绝在喧嚣之外。有些惶恐,觉得台上你距离好像有些远。坐在台下平平无奇、文不值,与周围这些仰望着你却无法触及你粉丝有什区别,又或者,有天不会有区别?”
“好像就是从那个时刻开始,对成功渴望变得迫切。害怕被你甩下,急切地想要追上你脚步,想要站到你身边。”她语气有些悠远,但很平静,像是个局外人在客观地审视过往,“尽管不愿意承认,但人与人之间真是不样。不论如何努力,都追不上你脚步。于是惶恐不甘日日折磨着,可无能为力,只能眼睁睁地站在原地看着你越飞越高,离越来越远。”
人生前二十年,她都顺风顺水
季侑言声音低缓。她咬咬唇,张开口,坦诚道:“阿琇,有件事,以前直都不敢告诉你。那时候觉得自己是个特别卑劣不堪人。”
景琇错愕季侑言对自己用这样严重词。她紧蹙秀眉,转过身注视着季侑言,双澄澈眼眸中,倒影满是季侑言。
季侑言微微弯唇,抬手抚摸景琇如画眉目。她声音带着几不可觉落寞,“有段时间甚至觉得,这样污浊,不配进入你眼睛,玷污你、亵渎你。”
“言言……”景琇不赞同地打断她。
季侑言用鼻尖点点景琇鼻尖,止住她话头道:“阿琇,你让说完。”
景琇喉咙动下,垂下长睫默许。
“你记得吗,你第次接拍电影时候,没有工作,经常陪在你身边。首映宣传会时候,想见证你所有第次,也跟着去。当时你站在舞台上,混在台下粉丝中。看着你在台上落落大方地和其他前辈们侃侃而谈,听着耳边粉丝对你狂热簇拥、追捧,由衷地为你骄傲、为你高兴。”
“记得。”景琇轻声地应。
那时候她们才刚刚结束比赛,所有人对选秀出身流量几乎都有着本能偏见,大众对她定义普遍都是花瓶。结果她出道就接名导演大制作,惹得别人眼红,从官宣后,嘲讽、谩骂她声音就没有断过。她向来觉得自己是个心理素质很好、抗压能力很强人,可那时候,她也渐渐明白失眠滋味。她咬着牙,卯足劲要演好这个角色,提前两个月进组,起早贪黑,摸爬滚打,跟在武行后面训练打戏。
那是她当时二十年人生中过得最辛苦日子,也是,最幸福日子,因为有懂她季侑言陪伴着——嘘寒问暖、相互依靠。以至于后来与季侑言渐行渐远很多年里回想起,她甚至觉得,如果放弃切能回到那个时候她也甘之如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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