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莎跟他说外公当初赶自己离开是为自己好,可程让并不相信。
但他也不在乎,事情都已经过去十年,加上他刻意磨灭和遗忘,很多记忆点也都已经模糊,包括曾经以为永远不会变亲情。
他适应孑然身,现在告诉他这些,他除不适,其实并没有过于鲜明感受。
还不如贺莎跟自己说陆斯闻受伤来得让人心神不宁。
为什还没有好?
“那明天送你。”贺莎说:“至少让送你去车站,十年前你离开时候不在,没有送你,这次至少让知道你去哪里。”
程让只是被太多事情磨成现在这副样子,剥开他坚硬外壳,他心还是软,他清楚地感受到贺莎是相信他,是真在为自己好,所以他也没有办法拒绝:
“好。”
送贺莎离开时候,程让没忍住问她个问题:
“小姨,你在医院里有见过陆斯闻吗?”
长时间,但最后还是摇头:
“不,他当年既然觉得离开会更好,那也没必要再回去,过得挺好,他如果真担心,你可以让他放心,至于那些遗产,不要。”
“你不要?”贺莎似乎不能理解:“小让,你外公都是为你好,或许是方式不对,也并没有改变什结果,可你没必要为跟他赌气而为难自己,让自己生活得好点你妈才能安心。”
“妈死。”程让说:“好不好她也不会知道,再说真挺好。”
程让说完便起身:“小姨,挺开心你能过来,但明天就会离开这个地方,可能没办法跟你多聚聚,抱歉。”
程让很想知道
程让和陆斯闻起长大,双方家里人都是知道彼此,只是贺莎有些奇怪程让为什会特意提起陆斯闻,不过也还是说:
“见过,不过他奶奶去世之后挺长段时间没见,来之前倒是碰到过次,手好像受伤。”
程让闻言微微蹙眉。
这都多长时间?为什贺莎还是能眼看出他受伤?手还没有好吗?还是出什问题。
送走贺莎,空荡荡酒吧里就只剩下他个人,静得连自己心跳声好像都能听到。
贺莎没想到程让会这说,时之间愣瞬,继而也跟着起身:“你要去哪儿?”
“不知道。”程让说:“走到哪里算哪里吧。”
他这副样子贺莎不可能放心,三十多岁人,还浪荡着,身边也没个贴心人,这让好不容易才找到他贺莎不可能放心,可不管她怎说,程让似乎都没有改变心意念头。
他是真不想回去,真对那个地方有阴影。
贺莎并不觉得他冷血心狠,他们都不是程让,没经历过他那些伤痛,谁也没有资格来评价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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