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。”
“外公要走,他想再见你最后面。”贺莎轻声说:“可以吗?”
贺莎不是在通知他去医院,在贺明良即将离开这刻贺莎还是在征询他意见,她温柔语调似乎在告诉程让,只要你不想,不愿意,就可以不来。
程让在电话这端沉默几秒:
“现在过去。”
樊舟看过来,有些诧异地看着程让:“今天跟老陆来那个?认识啊,怎?”
“他们关系好吗?”
“谁?”樊舟有些迟钝:“老陆和周边啊?好啊,不好还能起来啊,你这是什问题?”
“今天看到……”程让欲言又止,把到嘴边话咽回去,他原本想让樊舟给陆斯闻提个醒儿,可想想还是觉得不合适,这不是什好事儿,能少个人知道也是好:“没事,随便问问。”
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在起,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关系很好,可没有人知道周边在没人看见地方抱着另个人轻声安慰,程让不是把人故意往坏地方去想,只是他无数次回想之前在楼道里见到画面,无论如何也无法劝说自己那是对个朋友或弟弟拥抱。
这个晚上切都很顺利,不顺利是程让。
凌晨两点多人群慢慢散去时候程让个人坐在吧台前喝水,他今天虽然没有在前面忙,可到底也没闲着,加上心里有事儿,多多少少有些难得见疲惫。
樊舟在他旁边落座,想要拍他肩膀手总是在最后秒想到什而顿住收回。
“累吧?”
程让闻声看过去,摇摇头:“还好。”
住院部,程让走出电梯就看到很多熟悉面孔,以至于他没有再往前迈步。
这些人有小时候抱过自己,有亲过自己,有带自己疯过玩过,但此时无例外,他们看着自己目光都是防备,鄙夷,甚至还带着惊恐。
十年
他应不应该告诉陆斯闻?
犹犹豫豫过两天,还没做出决定,程让就接到贺莎电话:
“小让,还在北城吗?”
贺莎知道程让不愿意和曾经人或事有过多牵扯,所以在和程让交换到联系方式之后当真没有过多联系,这还是第次联系。
贺莎声线有些紧绷,程让有些担心:
“这些天真是辛苦你,现在酒吧顺利开业,在这边看几天,你也给自己放个假,好好休息下,别累着,不然没办法交代。”樊舟今天喝不少,说话有些大舌头,但神志还算清楚。
程让还是摇头:“不用。”
樊舟没有再劝,让服务生给自己拿瓶水,仰头喝大半瓶,双肘撑在吧台上缓神。
程让沉默很长时间才像是下定决定样地看向樊舟:
“舟哥,你认识周边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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