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让静默几秒,说实话:“你这样压力很大,人生已经够烂,凭什要把你未来也拖着?站在陆叔叔角度来看这件事,也无法接受。”
陆斯闻没有正面回答他问题,反而问他句:“程让,有没有告诉过你,为什想要做医生?”
程让搜刮记忆似乎并没有寻找到关于这个问题对话,他摇摇头:“好像没有。”
“那现在告诉你。”陆斯闻说:“并不想做医生。”
程让愣,随即反应过来,认为这是陆斯闻让自己接受他辞职和自己起离开说辞,只是还没说什陆斯闻就看穿他所想:
十年,程让终于不再是个人。
他身边有陆斯闻,关心他,爱护他,信任他,陪着他,无论他走去哪里,做什,他都会义无反顾,哪怕倾尽所有支持他。这是自那件事情发生之后程让想都不敢想事情。
可想都不敢想人如今就出现在他面前,告诉他,永远陪着你。
就是因为这轻飘飘句话,飘荡十年无依无靠心突然有着落,有归处,他像是看到冰川消融迹象,也像看到春暖大地万物复苏。
只是这好个人,自己真可以眼睁睁地看着他为自己而断送他前途吗?程让不用想就知道陆斯闻跟着自己以后会是什样子,居无定所,飘飘荡荡,或许自己也会有天在个地方安定下来,可陆斯闻难道要重新开始吗?
“都已经这坦诚没必要在这件事上不诚实。可能是因为爸妈都是医生,而他们为工作在成年之前都没怎参与人生原因吧,对医生这个工作没什好感,所以确实不想做医生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
“是你想说考医学院。”陆斯闻笑看着他:“还说以后另半大概也会找个医护人员,这样才能相互理解,不至于出现什家庭矛盾。”
程让觉得不可思议:“……,说过这话?”
“你说话都记得。”陆斯闻突然很深情地说这句,让程让心都停跳拍,不全是因为他看着自己眼神,说话语气,更多是因为程让这般被人记在心上。哪怕只是自己不经意个动作句话,对方也记
个优秀外科医生能经受得住多久不碰手术刀?
“陆斯闻。”程让看着他轻声开口:“你要不要再想想?陆叔叔没有让人事办理你辞职手续,你还是可以回到医院。”
陆斯闻对程让说辞并不意外,笑笑:“听到?”
厨房虽然不是开放式,却没有门,两个人声音也算不得什悄悄话,程让能听到并不稀奇。
“再想什呢?”陆斯闻说:“你觉得这十年想得还不够多,不够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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