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乞丐们亏就亏在没脑子，跟你
样把头剃
，直接上门蹭饭多方便。”
柳树和他坐在屋里歇会，感觉没那
热之后，才去院子
角落里取秧苗，道：“你知道他田在哪里吧？带
去看看。
“知道知道，你快去吧。”柳述也不停地催他，仿佛已经看到光明未来，笑眯眯地说，“再不去就真来不及，要是聘上，记得带点鸡蛋回来。”
“好。”沈柯笑下，目光滑到慧伤面无表情脸上，收收笑意，正色道，“你自便吧。”
慧伤：“呵。”
沈柯戴上草笠，顶着太阳出门去。
柳述呼出口气，跃跃欲试地撸起袖子：“走吧，咱们插秧去！”
“没关系，你别伤到手。”沈柯道。
柳述抽下鼻子，没有遭到责备，就更内疚，当听到他们在商量什时候，突然站出来，鼓作气道：“栽秧就交给吧！”
沈柯微愣：“什？”
柳述：“你去做先生，帮你插秧。”
“你会插秧？”
告奋勇地去洗碗。
堂屋里，慧伤正在和沈柯说起这些时日见闻，道：“镇上有户人家在找教书先生，觉得你可以去试试，月俸不少，打听到消息，就马上赶回来跟你说。”
“教书？”沈柯琢磨片刻，问道，“有什要求吗？比如出身什？”
慧伤摆摆手：“能要什要求，不过是个做生意人家，想让家里几个孩子识几个字而已，你诗词歌赋都不差，教几个萝卜头还是没问题。”
“可是”
“什咱们？是你个人而已。”慧伤急忙撇清。
“什意思？你不是留下来帮忙？”
“当然不是，只是歇个凉，还有别事要忙呢。”
“什事？”
慧伤抬起只手举在胸前，神色庄严，字正腔圆：“化缘。”
“这有什难，不就是把秧插地里吗？”
沈柯刚要点头，就听到慧伤说：“是田里。”
沈柯脖子微僵，不动声色地收回去，柳述连连点头：“知道知道，田里嘛，道理都样。”
事不宜迟，教书先生是个好活计，机不可失，慧伤催促着沈柯马上动身去镇上，免得被别人抢先。
沈柯离开前，又特地叮嘱柳述遍：“天黑前要是没回来，你就自己擦遍药，擦不到地方让慧伤帮帮忙。”
啪嚓——
两人同时看向厨房，只见柳述飞快地蹲下，捡起几块碎片，哭丧着脸说：“对不起，不是故意”
“没关系。”沈柯说完，扭头继续谈论正事，“可是秧苗怎办？斥巨款才买下来秧苗啊”
啪嚓——
“不好意思，手又滑”柳述捡起碟子碎片，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，楚楚可怜地看着他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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