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句客气话,许钺忽然抢着说道:“贤弟你难道看愚兄命在旦夕,就不肯加以援手?”陶钧闻言大惊,忙问是何缘故。许钺叹气道:“你见面带愁烦,再三盘问,此时愚兄已陷入危险,因知贤弟本领虽胜过愚兄,但绝不是那人对手,所以不肯言明。第二日忽然想起令师可以救,虽然说与他无缘,但他既肯指引门路,可知他老人家尚不十分鄙弃。恰好仇人与约定,也是今日上午在江边见面比试。所以想随贤弟同去,拜见令师,或者能借令师威力,解此大难。这几日几次三番想同贤弟说明,只因年轻荒唐之事,不好意思出口。如今事机急迫,愚兄只有半日活命。现时天已快明,无暇长谈,死活全仗贤弟能否引去拜求令师。”陶钧见许钺说时那样郑重,好友情长,也不暇计师父愿意与否,便满口应允。正待问因何与人结仇,这时见明瓦上已现曙色,许钺又说到江边再谈,便把打好包裹和银两提在手中,同出门。路并不远,到时天才微明。江边静荡荡,些声息皆无,只有江中寒潮,不时向堤岸激泼。见小船不在,知道师父未来,二人找块石头坐下。严冬时节,虽然寒冷,且喜连日晴明,南方气候温和,又加以二人武功有根底,尚不难耐。坐定以后,许钺便开始叙说以前结仇经过。要知后事如何,且看下回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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