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丈以外,简直是团烟雾,溟濛片。偶尔看见两个峰尖时隐时现,泉瀑泻在溪涧中,吼声如雷,真是有声有色,另有番妙趣。英琼路看雨景,离洞渐近,雨势渐小。远望洞门,疏疏落落,挂起两三处银帘,近前看时,那雨从洞高处往下飞流,恰似水晶帘子般。从那无水空隙中走进洞去,满耳兽息咻咻,那些马熊不知从什时候跑回来。除当中那块大石外,洞四周,俱都满满地爬伏在地,只留当中三尺阔条空隙。
英琼进洞以后,便纵身上石坐下。那些马熊万鼓齐喧地吼叫起来,个个拱起前爪拜个不休。英琼嫌它们吵人,娇叱声,登时全洞皆寂,除猩、熊呼吸外,更没有些声响。这女兽王见猩、熊如此服她号令,好不高兴。见洞外雨势稍小,仍然落个不住。洞外天色渐渐阴霾起来,洞中却是仍旧光明。便手持宝剑,纵下石头,四处寻找她心中所想发光异宝。整整找三四个时辰,天已半夜,仍未寻着。她自从吃何首乌之后,腹中丝也不觉饥渴,身上也不觉着疲累。似这样寻会儿,歇会儿,在这块石头宝座上纵起纵落,直到天明,仍未有所发现。那些马熊见英琼走到哪里,便急忙四散让道,倒无什表示。那老猩猩好似已知英琼心意,也帮英琼找,有时拾两块透明石头,交与英琼。英琼起初也很高兴,拿到洞外,暗中试,并无异迹。见那老猩猩跟前跟后,知它善解人意,便问它道:“你知这洞内发光明如白昼缘故?”那猩猩摇摇头。英琼知它也是不知,因见它那般殷勤灵慧,心中动,不禁脱口说道:“你这个猩猩很好,可惜不能把你带到峨眉去替看守门户。”说罢,那猩猩忽然拉拉英琼衣袖,跪将下来叩头。英琼知它能解人言,便道:“看你意思,倒好似愿跟去样子。只要走后,你能心为好,不害生灵,成为剑仙,即刻前来度你。”那猩猩摇摇头。英琼也未放在心上,仍然满洞寻找。那猩猩忽然若有所悟似,把英琼衣袖拉,用手势引英琼上大石坐下。它口中长啸声,它手下百十个猩猩竟然全体发动,寻找起来。除英琼坐那块大石外,这座山洞,差点没给这些猩猩翻转过来,仍是无有踪迹。英琼起初以为这些猩猩久居此洞,既然请自己高坐旁观,由它们前去寻找,必定有所发现。谁知仍旧没有效果,渐渐失望起来。原来打算寻到宝贝,第二日天明动身,遥念峨眉故居,归心似箭。谁知宝贝也未寻着,这场大雨又下两日三夜,才得渐渐停止。
第三日天明,英琼出洞凝望,见大雨已停,朝阳升起。枝头好鸟,翠羽尚湿,娇鸣不已。地下红瓣狼藉。远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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