替她
件件地脱呢。灵云忙问到此作甚？若兰道：“你看朱姊姊身上这个样子，快替她洗呀！”灵云见朱文脸上虽然惨白，只是神气委顿，不似先前身邪气，知道若兰定是依照红花姥姥之言而行，便帮若兰扶
朱文，将她浑身脱个干净。
先前三人从桂屋走后，朱文迷惘中忽觉周身骨节奇痛非常，心头更好似有千万条毒虫钻咬，想唤灵云姊弟，口中又不能出声。似这样难受会儿，下面个大急屁，接着屎尿齐来。朱文虽然痛苦，心中却是明白，叵耐四肢无力，动转艰难，又羞又急。暗恨金蝉到底是小孩子心性，枉自在路上殷勤服侍多日，在这生死关头，却抛下自己走开去玩，越想越气。正在万般难受，忽然阵奇酸，从脑门直达脚底。紧跟着又是阵奇痛，比较刚才还要厉害十倍。羞忿痛苦，急怒攻心，个支持不住，大叫声，滚下床来。待阵，才得醒转，耳旁听灵云等笑语之声。刚要呼唤，便觉身子轻飘飘
，好似被个人背起出门，被大风吹，立刻身上清爽非凡，虽然头脑涔涔，有些昏晕，身上痛苦竟然去尽。微睁秀目，见背自己人竟是个女子。迷惘中醒来，先还忘若兰是谁，及至若兰将她背到涧边，才看清楚。恰好灵云赶到，与她脱去衣履，不由有些害羞，还待不肯。忽然闻着奇臭刺鼻，再看自己身上，竟是遍身粪秽，连若兰身上也沾染许多，又是急，又是羞，索性装作昏迷，由她二人摆布。
灵云将朱文上下衣齐脱去，同若兰将朱文扶到涧边。见那碧泉如镜，水底满铺着极细白沙，沙中有千千万万个水珠，不住地从水底冒到水面上来，结成个个水泡。微风过处，将那些水泡吹破，变成无数圆圈，向四外散去。水中碧苔，高有二尺，稀稀落落地在水中自由摆动，甚是鲜肥。水面上不时还有丝丝白气。灵云顺手往水中摸，竟是泓温泉，知道朱文浴于病体有益。这时朱文已坐在水边块圆滑石头上面脱鞋袜，虽然身子还有些疲倦，觉着胸际清爽，头脑清明，不似前些日子那般难过样子，知道病毒全消。又见灵云、若兰不顾污秽，左右扶持，心中感激到万分。忽然觉着身旁还少人，不知不觉中抬头往四外望，眼看见崖上有个人影晃。猛想起自己丝未挂，着急，羞得“哎呀”声，扑通跳入水中，潜伏不动。灵云见朱文忽然“哎呀”声，吃惊。及见朱文跳入水中，已在游泳洗浴，方放心。若兰已看出些形迹，因自己背负朱文，又与她脱衣解履，闹身污秽，也想到温泉中洗洗。恐怕跟朱文样被人偷看，又不好意思明言，便对灵云说道：“朱姊姊病后体弱，妹子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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