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招呼。问起那乡农姓名，原来姓向，是个小康之家。许超坐定后，慢慢朝他打听吕村诸人动静。那老者道：“吕村自从吕宪明回家，郭云璞来到，昔日手底下
爪牙渐渐又都回来，架弄起吕宪明三兄弟，名唤吕马，无恶不作。前天晚上，
们这里酬神演戏，知道吕村这些人倚势凶横，
毛不拔，并没有摊他们公份。谁知开戏时节，吕三带
伙打手前来问罪，硬说不摊公份是瞧他们不起，硬要拆台，给大家今年来个大不吉利。后来经多少人说和，按照演戏钱，再出倍给他，会首还给他赔大礼，才算完事。你说可恶不可恶？听说下月初三，要和隔山戴家场打群架。山里头还修几座天牢水牢，准备捉住戴家场人关在里头。昨日听说又请陈圩太岁同罗九疙瘩来助拳。好好太平年岁不过，无缘无故要欺负人，打死架，这是何苦呢！听说戴家场庄主也很得，人也正派，不知怎地会得罪这几个凶神，这乱子才不小呢！”
许超又问，戏台旁边同他说话那个红脸道人是不是本村中人，怎
生得那般高大身量。向老者闻言，连忙摇手道：“客官年纪轻，出言有些不检点。适才看戏正看得有趣，无意中回头，便见那道爷站在身后，见回头，便笑着同说话。起初还不甚在意，后来见他生得异样，又是张红脸。本村同吕村相隔只有三五里山路，们这里又是上湘潭必由之路，两村人差不多全认得，从未见过这样位道爷，他那双眼睛尤其怕人，老是往下耷着眼皮，不是身量矮？无意中往上抬头，恰正对着他那眼缝，也不知他那眼中发是什光亮，眼光对，射得两眼都睁不开来，他那身量、红脸，连那双眼睛，根根见肉长胡子，越看他越像庙里头龙王爷。偏偏今天又是给龙王爷演戏还愿，上几岁年纪，知道今天龙王爷既然现身出来听戏，今年年景定比去年还好。但是说穿不得，要说穿，不但没有福，说不定龙王爷生气，就许像前些年吕村样，得罪龙神，场大水，差点没把全村淹死，那还得！所以恭恭敬敬回两句，也不给他说破，就告辞躲到旁边，去让他老人家静心听戏。果然走开两步，再回头，就看不见他。凡人走得哪有这般快法？明明使隐身法，不叫凡人见他老人家真身。不是龙王爷显灵，还有什？幸而客官没说别，不然你明天上路准出乱子。”许超猜他是个能人，因为不知他是吕村邀来同党，所以才向老农打听，不想附会到龙王身上去。知道这些乡下人性情固执，不便同他辩难，便又问道：“据你老人家说来，明明是龙王显灵。仿佛听他同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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