亮。举目望,只见片黑影,隐隐现出两点金光,风驰电掣直往自己立处飞来。只这转瞬间,已离头顶不远,因为来势太疾,也未看出是什东西。知道不好,来不及躲避,忙将飞剑放出,护住头顶。说时迟,那时快,阵大风过去,忽觉眼前黑,隐隐看见大团黑影里露出只钢爪,抓自己飞剑在头上飞过。那东西带起来风势甚大,若非司徒平年来道力精进,差点没被这阵大风刮落崖下。司徒平连忙凝神定睛,往崖下看,只见片光华,连那团黑影俱都投入崖下云层之中。仿佛看见些五色缤纷毛羽,那东西想是个什奇怪大鸟,这般厉害。虽然侥幸没有死在它钢爪之下,只是飞剑业已失去,多年心血付于流水,将来不好去见师父。何况师父本来就疑忌自己,小心谨慎尚不知能否免却危险,如今又将飞剑遗失,岂不准是个死数?越想越痛悔交集。正在无计可施,猛想起餐霞大师近在黄山,何不求她相助,除去怪鸟,夺回飞剑,岂不是好。正要举步回头,忽然又觉不妥:“自己出来好多会儿,薛、柳二人想必业已醒转,见自己不在洞中,必然跟踪监视。现在师父就疑心自己与餐霞大师暗通声气,如果被薛蟒知道自己往求餐霞大师,岂非弄假成真,倒坐实自己通敌罪名?”
想来想去,依旧是没有活路。明知那怪鸟非常厉害,这会儿竟忘处境危险,将身靠着崖侧短树,想到伤心之际,不禁流下泪来。正在无计可施,忽听身后有人说话道:“你这娃娃年岁也不小,太阳都快落西山,还不回去,在这里哭什?难为你长这大个子。”司徒平闻言,回头看,原来是个穿着破烂穷老头。司徒平虽然性情和善,平素最能忍气,在这气恨冤苦忿不欲生当儿,见这老头子倚老卖老,言语奚落,不由也有些生气。后来转念,自己将死人,何必和这种乡下老儿生气?勉强答道:“老人家,你不要挖苦。这里不是好地方,危险得很。下面有妖怪,招呼吃你,你快些走吧。”老头答道:“你说什?这里是雪浪峰紫玲谷,常是天来好几次,也没遇见什妖怪。不信单你在这里哭场,就哭出个妖怪来?莫不是你看中秦家姊妹,被她们用云雾将谷口封锁,你想将她姊妹哭将出来吧?”司徒平见那老头说话疯疯癫癫,似真似假,猛想起这里虽是黄山支脉,因为非常高险,记得适才追那对白兔时经过那几处险峻之处,若不是会剑术飞行,平常休想飞渡。这老头却说他日常总来几次,莫非无意中遇见位异人?正在沉思,不禁抬头去看那老头眼,恰好老头也正注视他。二人目光相对,司徒平才觉出那老者虽然貌不惊人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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