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可惜用得迟,先时匆匆包扎,没将骨断处对准,又耽误这多时候,不能接续还原。后来伤处虽痊,终久成残疾,直到三女成道,方能运如。这来倒便宜冬秀,只为给三凤治伤这点恩情,三凤感激非常,成生死之交,以致引出许多奇遇,修成散仙。此是后话不提。
冬秀和初凤、二凤见三凤上药之后,立时止痛,自是大家欢喜。二凤又要往海中去取海藻,准备半夜粮食。冬秀忍不住说道:“恩姊水中见物如同白昼,想海中必有鱼虾之类,何妨挑那小捉些来,由妹子就这现成炉灶煮熟吃?则三位恩姊没食过人间熟物;二则鱼汤最能活血,于三恩姊伤处有益。”二凤闻言,点点头,往外走去。不多会儿,两臂夹十几条二尺长鲜鱼进来。冬秀看,竟有十分之九不认识。便挑那似乎见过取三条,寻刀,去往溪边洗剥干净,拿回室内,寻些旧存盐料,做锅煮。会儿煮熟,三女初食人间烟火之物,虽然作料不全,也觉味美异常。三凤更是爱吃无比,连鱼汤全都喝尽。三女又各吃些海藻才罢。冬秀见三女如此爱吃熟东西,暗想:“贼窟中食物必定齐全,少时前往,得便偷取些来,也好让恩人吃喜欢。”她只心打算博取三女欢心,却不想烟火之物与修道之人不宜。后来三女竟因口腹之欲,不能驻颜,几乎误道基,便是为此。
大家吃完之后,彼此坐下互谈。冬秀又教她恩人语言。三女本是绝顶聪明,学便会,虽只不长时间,已经学不少,彼此说话,大半能懂,无须再加手势。挨到星光已交午夜,算计乘夜出发,走到贼窟也只丑寅之交,夜深人静,正可下手。大家结束停当,定好步骤,由冬秀指挥全局,径往贼窟而去。这时岛地已经俞利开辟多半,除适才四人经过那片沮洳沼泽,浮泥松陷,是个天然鸿沟,无法通行外,余下道路都是四通八达,至多不过有些小山溪径,走起来并不费事。再加月明如水,海风生凉,比起来时行路,无殊天渊之别。四女离方良旧居,走不上七八里路,便有人家田亩。虽然时在深夜,人俱入睡,冬秀终因人少势孤,深入仇敌重地,不敢大意,几次低声嘱咐三女潜踪前进。快要到达,忽然走入歧路,等到发觉,已经错走下去有三四里地。只得回头,照日里所探方向前进。
冬秀因昨日被擒,无心中经过俞利所居宫殿,默记些道路。后来从看守岛妇口中得知俞利寝宫有好几处,有时因为天热,便宿在近海滨别殿上,但不知准在何处。原打算先擒到个岛民,问明虚实下手。无奈经过那些人家俱是十来户聚居,房舍相连,门宇又低,恐怕打草惊蛇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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