擒时口气,颇似决绝,坐功完,便要来下毒手,又不禁害怕伤心,哀哀痛哭起来。隔会儿,再想:“佛门广大,素称慈悲,普度众生,胜于度人。自己虽然不该妄起贪嗔,但他却先打诳语,两下都有不是。何况自己平日颇能自爱,与别精怪专喜害人迥不相同,为人误伤,已甚屈枉。独指禅师尚因死非其罪,慈悲垂怜,惜宝相助。不过法力稍弱,被他制住,衅自彼开,曲不在。业已服低知悔,认罪悔过,这和尚怎地如此心狠?哀求他夜,竟是不闻不问。”又觉死活无关紧要,只是恶气难消,不禁性发难遏,,bao怒起来。刚想豁出转劫,痛骂仇敌场,且快暂时心意,省得不死不活,五内悬悬难受。“秃驴”、“贼和尚”等字样还未出口,又想到前次遭劫,为飞剑所斩,游魂飘荡,浮沉草露之间,无所归宿,以及荒山潜修,种种苦难;这次又是精魂修炼成形,并非肉体,不特珍贵得多,被害以后,知非二次修炼不可;这几个和尚法力又甚厉害,设有不幸,堕入轮回,不得超生,岂非大错?想到危险处,惊魂都颤,哪里还敢口出不逊,自速其祸。思来想去,比较还是苦苦哀求,或有几许求生之望。似这般时忧时喜,时怒时惧,哀乐七情,同时并集在心头上,似十五个吊桶,七上八下。终于走认罪服输,以求免死条道上。好话说千千万,真是无限悲鸣,不尽伤心,接连七日七夜,不曾停过。好容易哭求到末天子夜,才见禅师微启二目,笑指他说道:“你这孽畜,还不去?”猿精只当取笑,自然重诉前言,哭求宽免。言还未,禅师倏地喝道:“想来便来,想去便去,你自忘归,有谁留你?”说完这四句话,眼又闭上。猿精闻言,猛地吃惊。方又要哭诉受制已历七日,千乞老禅师恩释,忽觉身已能动,忙试纵遁光,果然无罣无碍,自在飞起。万想不到仇敌毫未加以伤害,放时这般容易。鱼儿脱网,绝处逢生,慌不迭地逃回山去,再不敢去向上方山生事。
过有三年,猿精出外采药,遇到两个近年新结交忘形之友:是崆峒派小辈中有名人物小髯客向善;个便是昆仑门中名宿巫山风箱峡狮子洞游龙子韦少少。因猿精自知异类成道,喜与高人亲近,订交之始,曾助向、韦二人采觅到不少灵药。向、韦二人虽知他是个异类,不特道行甚深,仙根甚厚,精于玄功变化,法力修为,都不在自己以下,并且立身正而不邪,异日必成正果,对人又复殷勤恭敬。因此不惜折节下交,订为忘形之友,常共往还。这日无心中在缙云山中路遇,自是欣然。由研讨各人剑法起始,后来说高兴,便各将自己飞剑放起来,互相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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