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,灵堂内顿时大乱。
原来萧清急于避人,用势太猛,径由来人头上飞过。落时身子朝外,只顾想看来人是谁,不曾留意身后,脚跟正踹在神桌角上,下将上首座两尺来高锡烛台踹翻折断。上半截连同半支残烛掉在地下,下半截翻倒在桌上,将灵前供菜果盘撞坏好几个。同时萧玉见兄弟居然抢藤夺门而出,不受责打,愈发怒从心起,恶狠狠跟踪飞身追将出来,势子也急。室中只有盏半明不灭神灯,加上三人阵纵跑带起来风势,灯焰摇摇,光景越发昏暗。萧玉正低声喝骂,两眼花,见萧清纵起,只知怒极前扑,不想前面还有人。来人也不知是否存心,明明见对面有人,仍往前跑。这来,两下里都收不住势,恰撞个满怀。来人又是女子,“哎呀”声,跌个屁股墩子。萧玉力大势猛,把人撞倒,心中惊,把没抓住,身反向前探,吃来人啪就是个嘴巴。低声喝道:“你瞎眼?”萧玉这才听出是绛雪声音,不由又慌又喜,哪还再顾别,忙伸手想去扶时,绛雪已由地上纵起,低喝道:“你这个欺负兄弟坏人,哪个理你?”说完,转身要走,萧玉悬心夜,方欲打完兄弟,再候片时,便硬着头皮再去见瑶仙倾吐心腹。想不到绛雪会来。昨晚曾经托她,料知必有佳音。半边脸打得火辣辣,也忘用手去摸。哪知绛雪是恨他追打她心上人,又吃撞跌,心中不忿,先打他掌不算,还要故意做作,向萧清卖好。萧玉见绛雪要走,如何肯放,也不顾萧清在侧与否,慌不迭纵步上前,将门拦住,央告道:“好妹妹,是时没有看真,误撞你。给你赔礼,千万不要见怪。请到屋里坐吧。”绛雪答道:“你撞不要紧,只问你,为什要打他?”萧玉道:“妹子你不晓得,言难尽,人都被他气死,们去至屋里说吧。”绛雪道:“知他为人极好,又最尊敬你,妈才死两天,你就欺负他,就不依。”
萧玉知道瑶仙最怕物议,哪敢说昨晚归来,潜夫方由家中走出之事,只得急辩道:“恨他不听教训,想拿藤条吓他,不料他又凶又恶,反被夺去。你看藤条不还在他手里,刚放下?他仗着向外人学点本领,哪把当哥哥放在心上,将来他不打就是好,还欺得他?不信你问他去,刚才打他下没有?”绛雪见萧清已将手中藤条放下,刚把碎盘碎碗、断烛台齐捡开,由桌底取对完整烛台换上,边擦着眼泪,好似伤心已极。情人眼里越发生怜,闻言忙就势跑过去,笑脸柔声问道:“清少爷,大哥打你?你对说,给你出气。”萧清先听这对无耻男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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