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地,略示机宜,切仍由道兄主持全局,相机应付,等不过依令奉行。道兄功劳最大,何必谦虚乃尔?”妙真人还未答言,乙休已接口笑道:“小和尚,你忒认真。虽然出家人不讲世故,到底神仙也应谦和有礼,才好相与。他是主体,邀你们同来成此盛业,难道请人相助,事成之后,却把别人概抹煞,连句客气话都没有,只说是他人之功不成?事实俱在,功之大小,早眷天心,何庸多说?根本痴老儿就不该那说,你恭维,他当然不能实受,总须谦让两句,才合情理不是,他如答说:‘不错,此事只人之功,非不可。连你们来都是多余,不过凑凑热闹,摇旗呐喊,壮点声威。’你就是没有火性佛门弟子,听这些话,不动嗔恶二念才怪。自己欠通,还说人家不应谦虚。他不这说,又怎说呢?”朱由穆道:“驼子这张利口贫舌,实实惹厌,岂是这种心意?”
乙休笑道:“你们这些假道学,最不信服。你语气明说他不应谦虚,却说心意不是。佛家戒打诳语,口是心非,犯戒也;听说,你便红脸,已动嗔恶之念,犯戒二也;佛法禁毁谤人,你却骂贫舌利口,犯戒三也。霎时之间,连犯三戒,还说什四大皆空,尘不染呢。”朱由穆笑道:“驼子专喜颠倒是非,捏造黑白,并还恩将仇报。看你下次遭劫,谁再相援?自落言诠,已居下乘,似你这等妄人,何值辩?不理你。”乙休笑道:“小和尚,多年不见,仍然逗便急。驼子向不说装门面话,铜椰岛是生平第二次丢人事。大约还有次劫难,已早想好帮忙人,不劳费心。”乙、朱二人本是两世患难良友,说笑已惯,妙真人、天痴也都知道,俱被引得笑起来。朱由穆转向妙真人道:“莫为驼子打岔,误海底生灵,们同动手吧。”
四仙随议定方略,各择面,开始运用仙、释两家道法,由本岛起始,将方圆四五千里以内大小生物,齐移向远海中去。天痴上人本来好胜自负,又以素擅五行禁制,以为此举擅场,必比三人先完,哪知大谬不然。四人各向方,同时动手,仍是妙真人与朱由穆二人最早毕事,也最完善无遗。天痴上人空自大显神通,运用五行挪移大搬运法,费许多精神,结果勉强步武神驼乙休。但是禁法稍猛,不能皆顺物之性,半行法,半诱引,竟有好些年久通灵水族受伤害。经此来,才知功力仍是不济,棋输着,处处相形见绌,不是可以勉强。心中好生愧服,把平日骄矜之念,为之祛。这次行法,因是量多物杂,意保全,也费日夜工夫。晃三天,火穴中烟势日衰,已成强弩之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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