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。那两列寒金宝柱,射出万道金光,与顶上五色贝壳互相映照,五光十色,陆离璀璨,闪幻出千重霞影,无边异彩。晶墙外面,碧波澄静,海沙不扬,廊内晶光外映,片空明,多远都能看到。时见深海中所产奇鱼、介贝之类,大者数十丈,小亦大如车轮,异态殊形,不可名状,远近游行,此去彼来,动止悠然,甚是从容。看去好似无数大小奇形怪物,凌空浮翔,直不似在水内,另是种笔墨难以形容奇丽壮阔之景。便是易静、癞姑、金、石诸人见多识广,又曾见过紫云宫水仙宫阙,也都暗中惊赞不迭。
十人会齐以后,仍由灵威叟前导,顺着水晶金柱长廊路步行观赏过去。那尽头处是六角形广亭,贴着晶壁,每面均有排白玉坐处。过去十多丈,有个与回廊差不多大月亮门,也是白玉所建,这便是霜华宫左门入口。灵威叟引十人,先去亭中坐待,自往门内走去。不会儿,满面愁苦之容,走出来。方说句:“岛主延见。”便听金钟之声,长廊回应,音甚清越。钟鸣五下,跟着奏起细乐,法曲仙音,笙簧细细,又置身在这种水仙宫阙以内,越觉入耳清娱,心神为旺。众人闻得乐声相隔尚远,多觉这大珠宫瑶殿,除灵威叟外,竟未遇人,宫门又无守侍之人,便是先在岛宫初见主人时,门下徒众也是寥寥无几。这好仙府,空无人居,岂不可惜?方在寻思,人已走入门内。里面乃是座比廊还高广庭,五根玉柱,分五方矗立地上,每根大约十抱以上。往右转,走向当中座三十多丈高宫门之下,那两扇满布斗大金钉白玉宫门,正向两边徐徐开放。立由门内闪出两个高几两丈,形如巨灵,身披甲胄,手执金戈武士。门内又是座广庭,地比门外还要广大。当中陈列着九座丹炉,也是寒金所制,大小不,形式也不样,九宫方位排列。炉前各有个玉墩,上设海中异草织成锦茵。当顶面八九丈方圆宝镜,正对下面,似是主人炼丹所在。
正行之间,耳听喘息之声。回头看,原来入门左右,两旁有直排长架,架上悬有好些铁环,离地高约十丈,每三环为套。环下各有五角形、六角形铁钵,形式不等。左边第二串铁环上,倒吊着人,正是灵威叟爱子灵奇。头、腰及足,各有环紧束。下面铁钵之中,燃着蓬怪火,寒焰熊熊,色作深碧,似欲升起。虽还未烧到灵奇头上,看去神情已颇苦痛。癞姑虽然打点好说辞,想向主人求情释放,心终不能拿稳。又见灵威叟面容惨沮之状,料知望少。面盘算愁急,面随同前行。那对面本是个三四丈大小圆拱门,忽然开放。这丹室内,本有十六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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