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方可离开,少待即至。先前何故闻呼不至,却未提到。本已决计杀死,回房想起前情和此人现在情景口气,对己虽然冷淡,内里仍是情热忠实。回忆昔年结交经过,如以常理来论,委实辜恩负德,薄情寡义,对他不起。对别同党尚可,在他怎以时之忿,便下毒手?
想到这里,怒火渐渐平息。正想等人到后,先盘诘出真实心情,再定去留。这寻思,心神注向别处,仇敌容容易易随进来,毫也未觉察。
四人到时,妖尸已走入里间帘幕之内,虎穴重地。适才妖尸邪法飞符,又在门上施法,不知使甚诡谋。室内埋伏虚实未悉,加上好奇心重,见妖尸虽然*毒凶狡,姿态容貌却是极美绝艳,比起灵峤诸女仙和各派中素负美名女弟子,又是不同。俱想面观察室中虚实,小心下手,以防有失;面也想看看妖尸平日颠倒仙凡,为迷恋她而葬送道行性命,至死不悟先后不知多少,死又均非常人,内有好些并还是异派中有名人物,虽是左道旁门,功力均颇深厚,何以人人如此甘趋灭亡,到底有何特异之处?为此,不肯当时发难,先把外半间仔细观察,觉出虽有可疑之处,如不叫明惊动妖尸,或去触动,均可避开无事。看明形势以后,再试探着走近,站向帘侧往里看,俱都暗中惊奇不置。
原来这间卧室比外间还大,通体做正圆形,分成内外两个半间。当中隔着道帘幕,质类五色鲛绡,云锦双悬,流苏下垂,看去鲜艳绝伦,华贵无比。妖尸卧榻便设在里面半间。内外合计约有十余丈方圆,这隔开,成两个半圆。外半陈设坐具,已是精雅富丽,巧夺鬼工,宝气珠光,辉映全室。而内半陈设之绮丽新奇,尤非笔墨可以形容。除当中放着个腰圆形碧玉榻外,和寻常富贵人家红闺绣阁样,切镜台奁具以至衣履被褥之类,无不齐备,应有尽有。只是所有物品珍奇异常,尘世上多富贵人家,也不易见到件罢。
就在这妖尸回房俄顷之间,先前行动强悍,极恶穷凶,满脸狞厉本相,已收拾净尽,连容貌神情都似变过。如非深知底细,又曾目睹亲见,几疑另是人,决非妖尸本身。妖尸先出现时,元神本已复体为,这时正做出闺中美眷午梦初回,睡眼惺忪,春情荡漾,所思不至,无可奈何,娇情欲堕之状。副娇躯正半卧半坐,靠在榻头玉屏风上。那腰圆形玉榻,只近头面两边,有近二尺长雕镂精工扶手矮栏,余者三面全都空着。榻上铺陈着极厚而软锦茵,华丽自不必说,人卧其上,身体便陷没小半。妖尸身上半盖半裹着床质胜纨绮,色作淡青,看去又轻又软被单。上半身只双肩、前胸和手臂露出在外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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