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懿把她抱到身上坐着,不答反问:“你怎回来?”
傅斯恬笑声,用额头蹭蹭她额头,语气低柔地说:“回来陪你呀。”
时懿看着她柔亮眼眸,抱着她软软身体,心忽然软得像是要化成水。
会。叔叔。她情难自抑,撩起傅斯恬鬓发,爱怜地抚摸,凑近亲傅斯恬额头、鼻尖、樱唇,在心底里许诺:
来来,会是时懿全部将来。
买不到后悔药,也治不傅斯恬心上烙下伤,甚至,还留下更深缺口。
她看着纸上深深浅浅字迹,像看着她女孩错失人生,心口发堵。她珍重地把信纸按照原来折痕折好,放回信封里,装进挎包最底层,而后,关上灯,躺在床上,看着天花板,想着那句“她人生中小半辈子,都是苦过来,艰辛历尽”、想着那年初遇时小小傅斯恬孤零零缩在角落里样子、想着傅斯愉和她说那些年里,傅斯恬几次自放逐,想着傅斯恬上午寂寂那句“时懿,有很多遗憾,弥补不”,满口都是苦涩,连鼻子都发酸。
她失眠,根本睡不着。
想见傅斯恬,想牵牵她手,碰碰她温度,确认她是真存在,真回到她生命中。
不知道翻来覆去纠结多久到底要不要厚着脸皮去隔壁打个地铺,门口忽然传来门锁转动声音。
恬恬,会从此只吃甜,不吃苦。
时懿转头,整个神经都绷住。
昏暗中,门被打开条缝,月色下,傅斯恬纤柔身影出现在门旁,带着温柔笑意,反手带上门,轻手轻脚,步步朝着时懿走近。
时懿坐起身子,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时,伸手,把将她抱进怀里。
傅斯恬根本没预料到时懿还没睡,声惊叫差点就要出口,想到夜已经深,又短促地闷进喉咙里。
她跌在时懿怀抱中,心有余悸,闷着笑,宠溺地嗔:“怎还没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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