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迩想回答她,当然是啊。可却怎都发不出声音。她很快陷入梦,在梦她想起裴霁那句“因为被当做对照组吗”,她心疼得厉害,努力地安慰教授,你不是对照组,你只是你,独无二,不会被用来衬托任何人。
等到醒来,窗帘缝隙透入光,天已经亮。
宋迩是被伤口疼醒,裴霁还在睡,依旧靠着床沿,睡姿和入睡时样,没有过挪动。宋迩没有吵她,她想起那句“你是小猫吗”,有些不确定是梦,还是裴霁真说这句话。
她决定等裴霁醒问问她。
裴霁生物钟很强大,六点半时,她准时醒来,然后起床洗漱,
宋迩笑下,问:“那不生气吧?”
裴霁看着她,看到宋迩眼在意,她说:“不生气。”
宋迩像是松口气,但还是没有松开裴霁,她说:“们睡张床吧,床够大,不会挤到。”
裴霁顾忌宋迩伤口,不肯答应,但宋迩很坚持。
她很害怕裴霁离开她,就会悄悄地生气,那她就哄都哄不到。她坚持要让裴霁在她身边,在她触可及地方,这样她才会安心。
她很明显地生气,宋迩顿时慌,她忙道歉:“对不起,不说,你别生气。”
裴霁不想听宋迩道歉,她没有必要道歉,但她也不想继续和宋迩交流。她站起来,想去陪护床上睡觉。
就被抓住。
裴霁低下头,看到宋迩拉住她,她目光小心翼翼,带着歉意:“裴霁……不提她,你别生气。”
裴霁很生气,但更多是伤心。
她固执地抓着裴霁,裴霁不敢挣脱,怕动作太大,她伤口裂开,就躺到病床上,靠着床沿位置,距离宋迩有半臂那远。
宋迩让她靠近些,裴霁也只是挪半毫米,再让她靠近些,她也没有把挪动距离从毫米提升到厘米。
宋迩知道是说服不她,只好随她去。
困意慢慢地袭来,宋迩闭起眼睛,努力地忽略伤口疼,想要睡着。
“你是小猫吗?”她听到裴霁声音,很轻,仿佛是问自己,而不是问她。
“别生气,生气对身体不好。”宋迩试图让她开心起来。
“你不要向别人打听。”裴霁说,她知道她很糟糕,很多人不喜欢她,向别人打听话,多半是听不到好评价。
她不知道裴艺是怎和宋迩介绍她,她很担心是些糟糕说法。
宋迩听她这说,以为她是在怪她向裴艺打听她事。心里有股难过蔓延开来,她觉得有些委屈,但还是道歉:“是不好,不应该乱打听,以后不会,以后就直接问你,们已经认识,你会告诉,对不对?”
裴霁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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