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担心和心疼下埋怨,埋怨也不是裴霁,倒像是在怪命运为什眷顾教授。裴霁听却没有说话。
宋迩没有想得太多,裴霁今天天也没和她说几句。她习惯,只是按照医生嘱咐她,想要给裴霁按揉头部穴位。只是探身过去,就看到枕头边上硬币。
显然是裴霁藏在这里。
裴霁注意到她目光,发现硬币被看到。她心里有
回去路上,裴霁茫然地想着,如果她不愿意回应宋迩喜欢,那怎能享受她照顾。她总觉得这样是不对。
可是宋迩不肯走,兴许是因为裴霁病,她担心她,不愿离开裴霁半步,所以她比前几次都要坚定得多,也不介意裴霁不理她,只是陪在裴霁边上,竭尽所能地照顾她。
连晚上,她都不肯让裴霁离开她视线。
她从书房搬躺椅过来,安顿在床前,向裴霁解释:“在这里,便于照顾你,你有需要就喊。”
裴霁靠在床头,看着宋迩忙里忙外,她面是排斥,她和宋迩关系不清不楚,她没有立场接受她照顾,另面又很喜欢这样能随时看到她,也喜欢宋迩在她边上发出动静。
自主地往她衣服两侧口袋扫眼。
她现在能静下来想,为什教授会拿着她给她硬币。
是硬币本身具备祝福含义,圆她个小心愿,还是这场祝福是她为她准备。宋迩没敢问。
裴霁只吞两口,就不愿再碰,她确实咽不下,也晕乎乎,只想躺下闭起眼睛休息,其余什都不想做。
她靠在椅背上,闭眼睛。但这样坐着总归是不太舒服。
宋迩没有这样顾虑,她要坦然得多,只想照顾好裴霁,至于别,在健康面前都可以放到边。
裴霁拿本书在看,床头灯堪堪够用,照着她脸庞,令她看起来比白天要温和得多。宋迩看着她脸庞,看得入迷。
裴霁坚持不多久,不过半小时,她体温又上来,浑身都酸软起来,哪怕这样靠在床头坐着,都感到负担。
她躺下去,宋迩坐到床边给她掩被角。裴霁没有睡着,她也不想睡。宋迩用手心搭下裴霁额头,白天打完针后降下去热度好像又升上来。
宋迩很担心,说:“你身体怎这差。”
宋迩直直背,想说可以靠在她身上,但裴霁闭着眼睛,没有朝她看眼,显然是没有这个意愿。
宋迩直起背,又塌下去。她干坐着,就这硬生生地等到针打完。
护士来拔针头,裴霁看向宋迩,刚想开口,宋迩马上就说:“陪你回家!”
她怕裴霁赶她走,神色很紧张,目光里满是哀求:“医生说,你需要人照顾。”
裴霁赶人话就说不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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