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迩时怔住,但很快,她就明白过来,生怕裴霁改变主意,忙从躺椅上起来,躺到裴霁身边。
裴霁没和她说话,见她躺下,就自顾自地闭上眼睛。
宋迩却很紧张,她们有多久没有睡到起?
教授是原谅她吗?
她全不敢问。不问就不用害怕会得到不想要回答。宋迩知道这是逃避,但她也真无法鼓起勇气去面对。
裴霁回答:“是师兄。”
宋迩干干地“哦”下,才想起,教授最初是学临床,她迟疑会儿,还是问:“教授,你身体出什问题吗?”
裴霁答得很快:“就是冬天抵抗力比较弱,没什问题。”
宋迩不信,但裴霁目色淡淡地看着她,令宋迩不敢多问。
裴霁烧退,病好,按说宋迩应该离开。但裴霁没有提,宋迩更不会主动走,就留下来。
着,不是半梦半醒昏昏沉沉地睡,而是安心踏实地睡。
她有多久没拥有过踏实睡眠?裴霁自己都记不清。
第二天早,宋迩就起床,做早餐,然后让裴霁起来吃东西,她们今天也要去医院。
宋迩其实想给裴霁换家医院,换得舒服些,至少能给她提供个病房。但裴霁显然没这个意愿,昨天那位医生也很尽责。
宋迩便没提,但她让人给她找厨师专门给裴霁做营养餐。
裴霁感受得到宋迩近在咫尺。
她想再问遍,以后遇到相似
到睡前,她还是睡躺椅。
躺椅这窄,加上厚厚杯子,翻身都困难,宋迩睡得骨头都僵,好几晚没睡好。但她没有说,只是给自己在底下多加层垫被,好睡得稍微软些。
今晚宋迩更是睡不着,她为裴霁身体悬着心,翻来覆去,好久都没睡着。
“过来。”裴霁声音传来。
宋迩睁开眼睛,正好对上裴霁目光。裴霁见她没有动,自己往床里侧挪挪,空出半位置,说:“到床上来。”
教授这弱体质,不能再随便用外卖对付。
她照顾得越来越细致,甚至动过搬把舒服躺椅进输液厅念头,被裴霁阻止。但即便如此,裴霁坐椅子放软软椅垫,软软靠枕,她腿上盖着软乎乎小毯子,输液管缠圈热水袋,输进裴霁静脉液体都是暖。
输几天液,裴霁体温才恢复正常,医生再三叮嘱,别再受凉,好好顾顾自己身体。还对宋迩说:“管着她,工作别那拼命,自己身体才是最要紧!”
宋迩总觉得不对,她近身照顾裴霁,当然发现裴霁身体似乎弱很多,医生话更是像有某种指示。
她心神不宁地跟着裴霁,回到家后,拐弯抹角地问:“那位医生好关心你,你们认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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