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王便笑得十分幸福,低头,将盏中余下都喝完。
吃甜,心情仿佛也随之松快许多。王妃再与她保证必是有惊无险,汉王终是
汉王瞬间就呆住。
“倘如方才所言,陛下不欲追究,殿下却先将王妃送走,岂不是显得殿下信不过陛下。”王妃徐徐道。
汉王立即便纠结起来,眉宇深深地拧到处。
殿下与王妃议事,室中自是无人,几名贴身侍奉婢女远远遣出门外。王妃走到门前,有婢子察觉,忙趋步上前,听候吩咐。
王妃与她低声两句,那婢子微微笑,望眼窗下犹自沉思汉王,低低施礼,恭敬退下。
”
王妃笑道:“是啊,陛下也担心天下人说她不恤手足,且看齐宋两国,似有动荡,陛下有南下之志,此时国中自是愈稳愈好。”两相计较,竟是不追究好。
汉王很讲道理,她见王妃说得有理,眉宇稍稍舒展,抬手抓抓腮,道:“陛下,也很不容易。”皇帝不易做,女帝更是难上加难,许多事上,她也很身不由己。汉王不在朝中,连上朝都是常年请假,却很体谅皇帝难处。
王妃不禁轻笑,说来也是奇怪,殿下对皇帝,既畏惧,却又带点敬爱,矛盾得很。
汉王沉思会儿,依旧不大安心。不怕万,就怕万,王妃还是走好。
不多时,那婢子便端檀木小茶盘回来,小茶盘上托着盏牛乳茶,散着甜甜奶香,闻上去格外诱人。
满府上下皆知,殿下喜食甜,幼时便是如此,而今长大些,也未改变。
王妃接过小茶盘,转到汉王身旁。汉王犹自苦苦思索。她是断不肯先对不住旁人,然她又着实不愿将王妃置于险境。如此来,竟是进退两难境地。
王妃将牛乳茶端到她身前,汉王目光不由自主地便飘入茶盏中,她端起茶盏,抿口,唇上留圈白白奶渍。
好喝。汉王高兴地捧茶盏到王妃嘴边,王妃看看她,目含笑意,就着杯沿小小饮口。
王妃见她仍旧迟疑,便又晓之以情:“如此关头,汉王妃离京,殿下再小心,也瞒不过三日……”
“三日足够。”汉王连忙道,她手指蘸茶水,在几上划出几条路线,边比划,边道:“三日足以销声匿迹。”
王妃看眼几上水渍,自洛阳往临淄,道途众多,殿下选不是最隐蔽条,也非最通坦那处,却是极为巧妙,这条道儿上人来人往,多是些走货商贾,鱼龙混杂,什人都有。人混入其中,便如水入江河,无处寻起。
她当真是再三斟酌考量过。
王妃摇摇头:“三日自是足以销声匿迹,然殿下可想过,陛下得知此事,当有多心寒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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