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并没有掉下去。很快,唐蘅稳稳地落在隔壁阳台。他斥着脚,落地时点声音都没有,像只灵活猫。唐蘅侧着身子,把耳朵贴在玻璃上,无声地站立着。他听见些细碎声响,和几声仿佛很痛苦“嘶”——如他所料。
这当然是他第次做这种事。如果没有几分钟前那通电话,或许直到此
“他怎?”
“他被村里人带走!那天晚上您去找他,第二天大早村里就来人把他带走,和他妈都联系不上他,两天,们……们实在没办法。”
“他被带走,”唐蘅下子坐倒在床上,“你别急,回答——他是自己跟那些人走,还是被强行带走?”
“他妈说,村长和支书带几个人过来,把他叫出去说话。说完话,他就收拾几件衣服,跟他们走。”
“他说什吗?”
阵,是客厅光透过窗户落在阳台上,大概四十分钟后阳台又黑,直到此时。
有两种可能,种是,孙继豪确关灯。另种是,孙继豪拉上窗帘,遮住所有光线。但无论如何,都不能解释齐经理连续两天深夜跑到孙继豪房间。修空调是借口,哪个酒店需要经理亲自修空调?那是送红包?送红包也用不着分期付款。
唐蘅拉开抽屉,把昨晚刚从县城超市买来铁扳手放进腰包,然后把腰包紧勒在身上。他手拎着椅子,手缓缓推开玻璃门,轻手轻脚走进阳台。
就在他准备踩着椅子攀上围栏时候,房间里忽然铃声大作。
也许这个夜晚实在太安静,那铃声响得如同惊雷,唐蘅感觉心房急促地震颤两下,手心冒出层细汗。他折回房间,接起电话。
“他叫们别担心,说他过几天就回来。”
“……”
“唐老师,您能帮帮们吗,”汪迪说着说着带上哭腔,“月驰他以前是蹲过监狱,但这两年他真都在老老实实做生意……他弟还靠人照顾,他妈身体又不好,他这走,家里天都塌,求您……”
唐蘅用力捏住手机,声音异常平静:“你别担心,去把他找回来,”顿两秒,又斩钉截铁地补充道,“明天。”
两个套房阳台挨得很近,只是围栏高到胸口,不好攀爬。唐蘅踩着椅子攀到围栏上,身体前倾,双手就攥住隔壁阳台栏杆。此刻他上半身伏倒,脑袋正对楼下草坪——他甚至提前估算过,从三楼掉下去落在草坪上,大概不至于死掉。
“您是唐老师吗?”是个女声,语速很快。
“是,您哪位?”
“——是汪迪,李月驰朋友!”
“……那天吃完饭,是你去接他?”
“对,是!”汪迪急得喊出来,“您还在石江吧?您能不能帮帮李月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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