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月驰整个人线条是绷紧,他不说话,却也没有推开唐蘅。
唐蘅扒在李月驰身上,竟然就这样昏昏沉沉地睡着。不知道睡多久,再醒来时发现身上衣服已经被人换过,变成件干爽旧T恤。
脚上纱布也换过。
山里气温低,唐蘅坐起来,把被子裹在身上。
“李月驰?”
“做什,你才愿意和在起?”
“你贱不贱?”
“贱。”
“……”
“李月驰。”他实在没有别办法。
“凭什?”
“爱你。”
李月驰笑下,不以为意:“哦。”
“是认真,”唐蘅觉得自己很多年没有这样惶恐过,“们重新开始好不好?再试次,你也愿意对吧,你说在贵州这些天们在起,起码现在——现在还在贵州。”
“反悔。”
地痛,痛到他低“嘶”声,才想起自己受伤。
李月驰转身按住他肩膀,力气很大,声音也多点不耐烦:“好好躺着。”
“你去哪?”
“打电话。”
“给谁打?”
没人应。窗外天光大亮,似有隐约鸟鸣。
“他去村委会,”片刻后门被推开,李月驰母亲缓缓走进来,她看着唐蘅,神情有些忐忑,“领导,你找他啊?给他打电话。”
“没事——您知道他
李月驰喉结动动,他盯着唐蘅,直盯到瞳孔深处:“你这想和在起?那你就待在这儿,不许出门,不许联系别人。”
唐蘅似乎看见几点光芒从他眼中闪而过,透出歇斯底里疯狂,和些绝望影子。
“你想囚禁吗?”
“你还是滚吧。”
“答应你,”唐蘅感觉意识有些恍惚,他把自己湿热脸颊贴在李月驰肩上,“那你就囚禁吧。”
“李月驰,”唐蘅像在乞求他,“别这样。”
“是你‘别这样’,咱们已经结束——六年。”
“们重新开始。”
“重新?”李月驰又笑笑,忽然捏住唐蘅后颈,他俯身,表情带几分狠厉,“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‘重新’,你懂吗。”
他手劲儿有些大,后颈被钳制感觉并不好。但唐蘅并未挣扎,他知道自己没有危险,说不上为什,也许就算此刻李月驰把刀尖抵在他胸口,他也不会觉得危险。
“村长,还有你同事,”李月驰看向窗外夜空,“待会天亮,他们把你接走。”
这下就什都顾不上,唐蘅几乎是扑向李月驰——以种很狼狈姿态。他坐在床上,拧着身子伸手揽住李月驰腰,用上最大力气。
“不走,”唐蘅收紧手臂,字句地说,“哪都不去。”
李月驰轻哂:“这是家。”
“别赶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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